我轻轻点头以示答应,又不痛不痒关怀了几句。 直至风尘仆仆的白慕从电梯快步走出,用恭敬一如既往的语气,礼貌告知有私事要同拉斐尔商量。 “我的事没有姐姐不能听的,你在这里说就是。” 拉斐尔身形不动,侧转眼珠沉沉斜了白慕一眼,吐出这句话。 白慕有些为难的敛着下巴,并不劝说拉斐尔,只向我递来一个表情。 “父亲的情况已经叫我很头痛了,你去吧,和白叔叔说完再来也一样。” 或许他有心向我传递无条件的信赖,我却无意掺和他在意大利的家事。 “姐姐……” “不要耽误了。” 手指的第二关节抵在发胀的太阳穴,轻轻碾了碾,我笑着打断他。 “少爷,大小姐看起来有些劳累,不如您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瞧我不感兴趣的态度明显,白慕这才适时开口。 我一直认为他同祁岁知性格类似,但相比祁岁知身上偶尔流露的,托生在大富之家的,属于天之骄子的矜傲,他自带一股沟壑中奋力求存后的圆滑妥当。 “那好吧。” 拉斐尔品尝完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无力,犹豫着上前握住我的手。 掌心温暖,纹路干燥,还不容拒绝的强要十指相扣。 我挑起一边眼梢瞪他。 处处是外人的环境,他竟也这么不管不顾了。 仍做出一番虚浮笑容,我侧转身体,借着衣袖遮掩微微挣扎手指,想要挣脱出他的桎梏,用气声道:“你别……还有旁的人呢……” “白叔叔是我的心腹,他清楚我和姐姐的关系。” 我顺着他直白的口气去看白慕,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并无意外,习以为常。 “那也不能,谁晓得这里有没有祁岁知安插的人。” 我加大了一点声量,猝不及防被拉斐尔按住后腰拉过去紧紧抱住。 他贴在我耳边,呼吸沉稳而笃定:“放心,祁叔叔在海外的事,大半都由我和白慕帮哥处理,哥十分厌憎祁叔叔,有关祁叔叔的情况,他不想管,也不想听。” “姐姐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相比漫长的手指相扣时间,拉斐尔的拥抱短暂得仿佛未曾来过。 他又对我勾起一点惯常的微笑,是熬煮糖水过程中泛起的细小气泡,黏腻的、涌动的、痴缠的,为剃掉半长卷发以后的利落形象增添了几分拙稚感。 有一刻,我为他的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