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里一群人围着,清点新收到的拍卖品,姚宇安不意外又被抓壮丁 去帮忙。 「长叁点叁、宽二点一,高八点二,荔枝冻。印面是……『明心』。」 姚宇安戴着白手套,拿着工具测量手上白色印章,旁边一人赶紧把资料记录 下来。 林如云路过两人时看到他们的分工,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不知道 的人还以为宇安才是鑑定师呢。」 「我还有很多要学的呢。」姚宇安将印石小心地放回锦盒中收好。 「这不是我专长啊。」正在输入资料的人从笔电中抬起头来,无奈道: 「自从老林退休后我们公司就没人熟悉这方面的艺术品了,也只有宇安跟着 老林学过两年。」 「技多不压身,晨霖你不考虑扩充一下资料库?」林如云问。 「想扩充也得有机会啊。话说回来,如云姐你是哪接到这个委託的,我 们光拍照就拍了一週。」陈晨霖这一週整理这堆小东西整理到眼酸手也酸。 「朋友的朋友生意失败了,托我帮忙卖了这些贴补一点。」林如云简单 回道。 原本因为物品价值不高林如云没想接,可以说是碍于人情才答应帮忙, 后来才觉得给员工们熟悉一下平时鲜少碰到的品项也不错。 「这倒也是,虽然每一件单价都不高,但这么多数量加起来应该也很可 观吧。」陈晨霖拖动存放照片的文件夹粗估一下,杂七杂八加一加大约有两 百多件,都能自己单开一场拍卖了。 聊到一半姚宇安手机传来提示音,他也没滑开就只看了一眼便塞进口袋 ,思绪却不自觉地想到聂肖恩。 那一夜后聂肖恩就表示自己从小离开台湾,希望姚宇安当嚮导带他熟悉 环境,显然不想只有一夜交集。 姚宇安嘴上客气地答应,其实心里根本没打算与聂肖恩发展成长久的关 係。之后聂肖恩传讯息来姚宇安都推说有事,不怎么搭理对方。 别说姚宇安拔屌无情,实在是那天聂肖恩做得太过头了。那天他好不容 易撑到聂肖恩射出来才迷迷糊糊睡去,结果天才矇矇亮起聂肖恩就又压上来 ,他实在不喜欢被操到失神,想逃还被抓回去的感觉。 除此之外更直观的是姚宇安承受聂肖恩的部位。做完后两天姚宇安都还 觉得后穴像有东西塞着,真心觉得要是多做几次,他后面这辈子可能都閤不 起来了。 …… 「宇安,你要不要估看看?」林如云一句话拉回走神的姚宇安。 「嗯……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就随便挑几个说说。」姚宇安也不推脱, 指着刚才那颗「明心」的印石道:「同样是荔枝冻,这一颗虽然大点,但石 料一般,大概也就卖个一两万吧。倒是矮一点这颗七八万不是问题。」 「那你说说桌上这些印石,哪一颗最值钱?」林如云又问。 「二十叁号的那颗田黄吧,照那个成色大小叁十万不成问题。」姚宇安 回道。 「还有什么想估看看的吗?」林如云又问。 「那个鸡血石摆件应该可以拍到百万。倒是那对文玩核桃与那几块砚石 ,我心里完全没底。」姚宇安指着隔壁桌的拍卖品诚实答道。 「小子行啊,跟老林学了不少。」陈晨霖道:「别当会计了,来做鑑定 师吧。」 姚宇安笑笑,没有回话。 要成为鑑定师或拍卖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像姚宇安这样非专 业出身,也没有任何背景的人,除了通过考试还得有大佬力保,否则就是条 漫漫长路。在富兰当会计一来可以有稳定的收入,更让他有机会不断接触这 一行,已经算是姚宇安目前最好的选择。 「比起鑑定师,宇安应该比较想当拍卖官吧。」另一桌的同事听到他们 的对话插嘴问道。 「还是小玥姐懂我。」姚宇安并不隐瞒自己的期望,拍卖行里不少同事 都知道。 「在我们这样小打小闹的拍卖行里,放个一两场给小安练练手应该也没 关係吧。」陈晨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林如云。 拍卖官之所以手上会拿着如同法官的小槌子,是因为在拍卖场中拍卖官 的身分就如同法官一样,有着绝对的权利,也代表了一家拍卖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