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她给盛柠写的那些台词虽然夸张了点,但都是真的。 盛柠也沉默下来。 盛诗檬和温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和温衍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搞不懂你们两个。”盛柠淡声说,“你和他既然都知道这一点,那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在一起?” 盛诗檬故作生气地说:“喂喂喂,我要是不跟他在一起,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吃早餐吗?” “……也是。” 盛柠低头咬了口包子,默契地和盛诗檬终止了这场早间对话。 - 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手机那头只剩下寂静的回音。 “真是遗憾,棒打鸳鸯的计谋失败。” 温衍转过头去,发现温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昨晚一身酒气的温征刚到家,就直奔温衍的房间,然后向他哥得意地宣布,你棒打鸳鸯的计谋失败了。 他说这话时,狭长的一双眼笑成弯钩,唇角也一直上扬着,神色散漫而欠揍。 当时的温衍脸色并不好,也不想跟一个喝了酒的人多说什么,就让阿姨过来扶温征回房间睡觉,睡醒了再跟他谈。 等温征回了自己的房间,阿姨过来告诉温衍,说温征压根就没醉,他说自己今晚上喝的那些酒,压根就不足以让他醉。 既然没醉的话,为什么还笑得像个醉鬼。 温衍只当他是醉鬼不承认自己喝醉了,现在一大早酒醒了,他竟然又过来重复了一遍昨晚上的话。 温征一大早起来,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稍微留长了点的头发没刻意梳成造型,只是柔顺地往下垂着,遮住了他漂亮风流的眉眼,看着没有平时那么纨绔,气质中反而透着几分温和。 但眼神和说话的腔调依旧吊儿郎当的,听着人莫名不爽。 温衍不动声色地问:“从哪儿开始听的?” “你甭管我从哪儿开始听的,反正不该听的我都听着了。” 温征一手插着裤兜,拖着步子朝温衍走过来,笑容散漫:“你以为把檬檬她姐也叫上,你们两个哥哥姐姐强强联合,就能拆散我们了?” 温衍并不在意这事儿已经被温征知道。 只要结果还是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在走,就无伤大雅。 “所以你昨晚上跟盛诗檬说了什么?”温衍淡淡问,“能让她转眼间就改主意。” 温征说:“能说什么,说我很爱她啊,用我的真心让她改了主意。” 他现在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和昨晚那个因为听到了盛诗檬说分手而勃然大怒的样子,完全就是大相径庭。 昨天他激动到对着温衍放了一通言之凿凿的狠话,而今天就又恢复如常了,好像一觉起来,自己都忘了自己昨晚说了什么。 如果他昨晚不是喝醉了,那就是疯了。 他昨天竟然因为一个醉鬼的话失了措,差点也跟着失去理智。 温衍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没再搭理温征,准备下楼吃早餐。 老爷子年纪大了人也变懒了,早餐一贯都是护工送到房间去伺候他,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坐着两兄弟。 温衍平时吃东西的样子就很斯文,今天更是尤为斯文。 一碗粥喝了好几口,跟没动似的。 温征终于发现不对劲:“我才发现,你嘴角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