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诗檬有些害怕:“姐?” 盛柠突然问:“你急着跟他说分手吗?” “啊?那倒是不急,看你啊。”盛诗檬说,“说实话,这几个月口味被温征养刁了,等分手以后我再交别的男朋友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她觉得和温征分手有些可惜,并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找不到比这个人更好的消遣了。 盛诗檬虽然对感情比较看得开,暧昧阶段会同时养好几条鱼,但一旦开始谈恋爱了,还是挺有原则的。 她从不考虑有对象的男人,因为不想跟同性玩竞争那一套,到时候两边儿的姑娘闹起来,谁的姿态都不好看,反倒会让男人的虚荣心无限膨胀,以为自己多有魅力。 温征在这方面就很让人安心,他不需要用女人之间的战争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虽然平时爱招惹女人,但跟盛诗檬一样,谈恋爱的时候就专心谈一个,免得闹起来让别人听八卦看了笑话。 所以要说温征有多爱她,盛诗檬一直都不太相信,她就是本能地觉得,一个和她在感情方面如此相似的男人,不会这样轻易就栽在她身上。 不过这些想法跟盛柠说也没用,因为即使说了,盛柠这个一心只想搞钱搞房子的恋爱白痴也不懂。 - 之后的几天,天气越来越冷。 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回暖的时刻。 在往后这些天的沟通中,盛柠一直说学校有事要忙,为了配合她的时间,温衍也就将签合同的日子往后延迟了。 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合同,所以才让温衍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傲慢的乙方。 温衍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在电话里耗,他不是她的客服,又不耐烦地把盛柠的事儿丢给了助理。 “盛小姐很谨慎。”根据这几天盛柠的反应,陈助理给出结论,“她好像并不太相信我们这边的律师。” 盛柠不敢直接对温衍提出意见,于是就这么跟他耗着。 反正她现在还有宿舍住,也不是很急着搬进那间公寓。 但温衍每天被父亲念叨,耐心已逐渐告罄。 那天把温征带回了家后,犟驴似的父子俩成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谁也不理睬谁。 偌大的温宅,光是门就有好几扇,温兴逸行动不便,根本拦不住温征。 这回温二少是没离家出走了,但也没比离家出走好到哪儿去,就晚上回来睡个觉,白天又不见人影。 温兴逸问他去哪儿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气老父亲,还特别“坦诚”地说是出去约会了。 小儿子叛逆,只知道伤老父亲的心,压力自然也就全来到了管事的大儿子这边。 温兴逸一个闲云野鹤的甩手董事,集团上下现在不用他操心,当然可以张口闭口都是家庭琐事。 但温衍不行,他是老总,上班时间比不得员工们每日打卡,但也终归是要上班的。 耗时间是谈判中最没有技术含量,也最容易消磨耐心的招数,就比如一张圆桌上,双方都按兵不动,坐上个几天几夜,就看谁先忍不住。 暖气十足的办公室里,温衍穿了件单薄的衬衫,还拢了半截袖口搭在肘上,腕骨劲瘦,单手撑腮,原本低颅垂眼,面无表情地在审批各个分司的季度报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