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恐怖,而是一种自然生物处于对生命的敬畏,而看不得自己的同类因受难而变质生疮的恐怖。 ......这么形容或许也不尽准确。但是,明月想,这有点像小时候母亲有时给自己讲山灵、野鬼、怨咒的故事。每每听到那种皮干牙掉的老妇嚎哭,或是新婚之夜沉井而死化作厉鬼的新娘索命......明月都觉得那并不是一种直来直去的可怕。她们确实扭曲阴狠,但“怕她们”这件事又生生凌迟着明月的同情心——明明这些鬼怪才是最值得同情的,受难的人啊。 心脏像被一张大手抓住一样难过。这样的劫,以后,她能逃的掉吗? 明月唤了几声,可水镜并不应答。因为《承露功》,她的修为从一开始的炼气叁层圆满,已经跌落到叁层初期了。或许她此刻正在想念着仙尊,或许她此刻正在艰难地按捺欲望? 水镜的肚腹里灌满了玄渊的精液,但玄渊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他练的功法,怎会和阴阳交合有关。他自己不转化,这元婴修士的精液便不可能被炼气女子吸收,只能当成情趣来看待。 明月蹲下来搭上水镜的手臂,眼泪一个没忍住,啪啪哒哒地顺着脸流下来。 ... “她日日在仙尊身下承欢,我看她好得不得了!”倒是红柳一脸鄙夷地看着明月,神情也非常奇怪,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的人。 “你什么意思?”让明月不可思议的不是红柳的冷漠,而是语气里难以掩饰的酸。“她修为倒退,日日吃精喝尿,最近又经常恍惚……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功法虽是炉鼎功法,但此处灵气丰裕,若不是她凭着雕虫小技日日引诱仙尊,怎会掉境界?” 大概是几人都发现了仙尊的出行规律,说话也大胆起来。 明月听了这话只觉一股恼气直冲天灵盖,泪还没干,她怒吼:“怎么,你是不是眼瞎看不见她根本就不能拒绝!” “不能拒绝?”红柳气笑,“你与其来这儿质问我,不如问问她,看她倒是想不想拒绝嘛?” “……”明月怔住了。水镜……确实看上去非常享受,满腔柔情。 “哼,小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红柳扭着柳腰轻笑,“你年纪太小,又太幼稚了,以为床榻上的哭喊就是真的痛苦,以为吹箫弄玉就是一种羞辱。” 这话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是…… 不对……红柳说得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哪里都不对!可这居高临下的教导又叫明月一时语塞,难以收拾言语立马反驳。 正当明月瞪大了眼睛,却想不出如何开口时,那边水镜突然恍恍惚惚地拿手放在下体上一个劲儿地晃动木塞,喃喃自语:“仙尊,狗奴永远都是主人的尿壶,永远都任凭主人责罚……啊,主人,主人,快玩坏小骚狗吧,呜呜呜…?” “啊!”红柳这边一个尖声叫,嫉恨又气急败坏地骂道:“瞧瞧这就知道勾引仙尊的贱人!你同情她?人家比你会多了,真是瞎操个卵子的心!” 水镜的动作叫明月一阵热浪在胃里肚子里流过,正有什么涌动的情绪翻腾,结果被红柳一骂那叫一个不上不下。压不住气,脑子一热说出了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话: “被抓到驭香阁里,那是没办法。红柳,你被调教得真好啊,嘴上奴才奴才的喊着,倒真的连脸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交易买卖,又怎会有你我今日的苦难!?你知不知道,你爱慕的人,可是我们全部痛苦的源泉!?你是真不知道那该死的炉鼎功法修炼到死也不可能筑基怎么,别人教你当狗,你就真的很喜欢趴在地上当别人的狗了,是吗!?” 这话吼的红柳面上简直挂不住,她怄怄地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幼稚死了,不知道外边修仙界的凶险,也不知道呆在玄渊仙尊身边有多安全。我不和你这小屁妮儿一般见识。” 又忍不住骂道,“真是没见识的野货,知不知道玄渊仙尊是谁号称全中域化神下第一人,百岁结婴,举世无双。瞅瞅把这个贱人馋成什么样了!” “你想同情这个贱人就去吧,千万别后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