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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就看见了藏在隐秘处的摄像机。谈笑风生,酒过叁巡就聊到了年后的婚事,文栐杉切牛排的手停下,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她将左手的戒指摘下在指尖把玩:“我以为我们只是合作。”当初的订婚宴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文栐杉知道这男人有女友,只是家里人不喜欢,他又不敢违逆才找了她合作。

    她把戒指放在男人面前,抽回手时却被他抓住手腕:“合作也会产生感情,Janice,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文栐杉面无表情盯着他挑了挑眉,那男人见她这样匆匆补了一句:“我和JOJO已经分手了。”文栐杉露出浅笑挣脱他的钳制:“现在说这些事你不觉得太早吗?”

    她起身离开时身后的男人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她只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

    “她”指的是谁,文栐杉再清楚不过。

    她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他,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不是?”继而走到花台后面敲了敲台面,“这些照片,只保留前面的部分吧!不然的话,你老板会不开心的。”

    第二天娱乐杂志上尽是他们两人甜蜜共享晚餐的画面,文栐杉翻了翻只觉得无趣就扔到一边。如果能一直相安无事倒也好,她已早早买好机票准备飞回上海,那晚酒宴后她十分想念徐潞于是播了视频电话,徐潞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她觉得香港和上海仿佛两个世界,她们被困在各自的世界里挣扎。

    未婚夫来找她的时候,她匆匆挂了电话坐在休息沙发上整理仪容。

    英俊的男人喝多了一些和她聊着以前。他说他的出身带给他的不只是荣耀还有痛苦,其他人无法了解的痛苦,包括他深爱的前女友都不理解,他亲眼见着前女友从一个理智优秀的女人变得不可理喻,竟然骂他脱离了家庭什么都不是,否定他自身的价值!

    文栐杉听他说着,心里却十分不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并不会让她怜悯。处于他们这个地位的人,装起可怜来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表面的、肤浅的高傲,实在是有种何不食肉糜的蠢感。

    略安慰了几句她就准备离开,想着到家之后第二天再跟徐潞联系。谁知竟被一股力量拉得摔倒在地上撞到了额头,幸好地上铺着毛毯否则她一定会摔的很惨。男人带着酒气把她压在身下不停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同情,为什么不安慰,为什么不会给他一个吻,明明其他女人都是这样做的。

    文栐杉挣扎着让他放开,无奈力量悬殊她只能被死死压制着,带着酒气的强吻并不美好,她拼命推拒却被拉开双手按在地上,男人啃咬着她的脖子,手胡乱的在她身上摸,不顾她的拒绝打了她一耳光。

    说来也怪,她本该哭喊,那时候脑子却一片空白。

    礼裙被推上,男人蹭着她,腾出一只手解着西裤。文栐杉放弃挣扎,偏过头去望着摔滑在远处的手机。他的手摸进了她腿心,触手湿滑,他轻笑着嘲讽以为她有多清高,还不是被摸了两下就湿了。

    难听的话入耳,文栐杉转回头看他:“是为她,不是你。”

    第二个巴掌打下来的时候,她的脑子已经混沌,想起徐潞,她又挣扎起来,混乱中摸到了男人端过来的酒杯,在刚刚的拉扯中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用尽气力够到了高脚杯一砸,清脆的声响伴着四碎的玻璃惊到了身上的人,礼服胸前被她手上滴下的血染透,连男人的西装上也溅到了。

    文栐杉捏着边缘尖锐不平的酒杯指着他的脖子:“滚!”

    “我不信你会为了她杀我!”

    文栐杉冷冷勾起嘴角,尖锐的玻璃顶端已经接触到他脖子上的皮肉。

    “不是为她,我不喜欢别人逼我。”

    徐潞握着文栐杉的手掌摊开,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留下几道肉粉色的疤。手指轻抚着那些伤疤,又拉过她的手吻上去。

    墙上时钟指向12点,徐潞轻蹭着她的鼻尖:“文栐杉,新年快乐。”

    文栐杉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偏过头吻上徐潞的唇轻啄:“新年快乐。”

    她们住的离外滩不远,上海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后,每年春节外滩那边就改了活动,用灯光秀替代。文栐杉从后环抱着徐潞,遥遥看着那些五彩缤纷的灯光,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徐潞手搭在她手上,靠在她怀里问她:“还会结婚吗?”

    文栐杉一滞,又亲了亲她的脸。

    徐潞听见了。

    不远处人群欢呼并没有掩盖文栐杉在她耳边轻微的回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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