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未应,只是偏头错开木勺。 “嗑哒”一声,是瓷碗被搁在桌面的声音,随后云卿只觉肩头一重,云璟将她掰了过来,而后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在他膝头坐好,“卿卿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 云璟复又端起那个瓷碗,递到她手旁,箍着她腰身的手则一下一下轻点着,威胁意味十足。 云卿无法,接过瓷碗一口一口吃着,小半碗饭吃下去罢手了,手上的木勺也顺势搁置。 “可以了么?” 云璟并未应声,只是松了手,下一刻,云卿从他膝头起身,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床榻旁走去。 细微的声响过后,云卿听见门开了,握着角梳的手顿了一顿,继而随意挽了一个发髻。 放下角梳的同时,云卿视线在梳妆台台面上扫过,许是他为她重新置办过,台面上置放了好些饰物,可她的视线最终牢牢定在了某一个物什上 指尖捻住簪身,将它拾起,于掌心紧紧握住,那是他先前送他的梨花簪,说是赠与他防身之用。 攥得太过用力,做得逼真的梨花花瓣在这一刻硌着掌心,瓣尖更是戳着掌心的软肉,细细密密的疼从掌心蔓延至全身。 握了许久也未能回过神来,直至门扉被推开的声音传到耳畔才慌忙将梨簪藏进衣袖中。 云璟推门走了进来,不过几息便立在了她身侧,她手边随即出现了一套衣裙。 云卿低头瞧着自己,这件寝衣料子着实薄了些,光看袖口,小臂肌肤藏也藏不住,若隐若现的。 心中烦闷愈发重了,云卿明知他在看她愣是不给一丝眼神,起身往床榻前走去。 放下了纱幔,继而掀了稍许钻了进去,过了一夜厢房之中的淫靡气味散得不见踪影,可这床榻间的还能闻到些许。 昨夜的影像再次浮现在眼前,云卿闭了眼不再去想,拉过一旁乱糟糟的锦被将自己尽数埋了进去。 闭眼不知多久还是半分睡意也无,脑海里乱糟糟的,稍稍屏神便又是一顿胡思乱想。 云卿干脆坐起身,拉过一旁的软枕垫在身后,方坐定又想起云璟昨日所用的正是这个,又将软枕拿过丢弃在一旁,后颈贴上了床沿,不太舒服却硬捱着。 云卿眼眸浅浅瞌着,望着锦被上的花纹,也不知过了多久,纱幔被人掀了开来,日光照了些许进来,而后云璟坐到了床沿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