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船,就被眼线暗中盯上。那就麻烦了。 恼羞成怒之下,他也没控制脚下的速度,最后竟是拿出了忍足的速度,几个起落在盖着木筏的隐蔽物旁边站定时才发现不对。再不斩急忙回头,生怕弄丢了雇主,一转身,面色苍白的水无月靠着一棵树,闲闲的看着他不做声。 忍者守则:任务没有完成前,一定要尽量照顾雇主的要求。 他失误了。 如果雇主也是一个忍者呢?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事才能被称为忍者。只看这一点,水无月非常符合这个标准。 再不斩深吸一口气,掀开遮住木筏的草网,将木筏推了向海边。木筏进水,晃晃悠悠的漂浮起来,绑在最外面的船桨被波浪冲上木筏,发出啪的一声。他捡起被水气沤得发黑的木浆,准备开始划船。 等了半天,后面没有动静,再不斩疑惑的回过头问道:“还走不走?” “我走。你不走。” 麻衣的水无月慢吞吞的踩着波浪登上木筏,伸手想接过船桨。 “前面的我自己来吧。你回去。” 再不斩不干了,用力把木桨扔在木筏上,低吼道:“你什么意思?想抛开我自己一个人独干?” 水无月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语气清淡的解释道:“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也许这一去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水之国这么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能碰碰运气,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心有灵犀的神通。你在波之国的事业不能耽搁,早点弄出点气候,还可以和我的人互相守望一下。攻陷雾隐村也不急这么一会儿,你说呢?” 再不斩沉默了。她说的有道理。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钱给够,人送到位,雇主说可以就是收手的时候。 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呢? 也许是对方脆弱的模样欺骗性太强,又或许是她指出了一条自己从未想过的道路,更可能是她身为稀少血继的血脉继承人所带来的的利益,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把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单独留在危险的海上呢。 再不斩深深看了眼对方平静的精致脸庞,低下头,重新拾起木浆,语气生硬的说着缓和气氛的话。“上船吧。至少把你送到雾隐村。那个鬼地方全是大雾,没有本村忍者带路,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进去的路。” 等了一会儿,木筏尾端微微一沉。水无月还是妥协了。再不斩抿了抿唇,拉平想要翘起的嘴角,用力挥动船桨朝着漆黑的大海划去。 另一边,短册街的赌场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女性豪爽打开装满纸币的行李箱,重重的拍在赌桌上。 “今天这桌场子,我全包了!” 好大!不,好白!不,好耀眼! 坐庄的庄家被簇新的钱币迷花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就想去摸。 箱子被一只白皙的手掌重重关上,差点没把他的手夹断。 庄家身子一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吃饭的家伙,惊疑不定的盯着传说中的大肥羊。难道对方反悔了?不要啊!每当大肥羊出场的时候,就代表着一年的业绩呢!别的赌场求都求不来,他可不能做出把金山往外赶的蠢事。 正当他准备腆着老脸当个舔狗,一个更强的追求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来者哈哈大笑,一脚把碍事之人踢开,坐上了庄家的位置。 “我来和你赌!” “好久不见!纲手。” 传说中的大肥羊眯起眼睛,手指轮流敲击着赌桌边缘,不悦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老头子说寄给你的信不知道送到没,看你没反应,特意让我再跑一趟,亲自把信带过来。” “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纲手无赖的往椅背一靠,胸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