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众,还有一个就是那位现在还在城里的将军大人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而且小舅舅还跟将军大人有过直接接触……” “不知道。” …… 另一边,江户城中的某座高楼屋顶,胧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江户城的城内监牢。 “你来晚了一步呢,胧。” 听到身后的信女的声音,胧语气平淡地开口道:“看来你是认真的啊,骸。不,现在应该叫做今井信女吗?曾经为天效力,小小年纪便位列奈落三羽的你,偏偏要和那个男人…和松阳的弟子(高杉)向天挥刃吗?” “异三郎他说,想要奉陪他的狂妄,那么我也会奉陪到底。” “是吗?那么下次见面时,我们之间将有一羽掉落。” “那你呢?”信抬眼瞥向胧,“你又在奉陪谁的狂妄?这次的事件确实有那个男人(高杉)与异三郎的策划,但是…结果却是所有人都被摆了一道。将军大人前一段的政令真的能将定定那只老狐狸煽动到那种地步吗?” “什么意思?”胧听出了信女话里的话外音,微微侧脸瞥向信女。 “这次的结果没有任何人是赢家才最让人诧异,”信女语气平淡地接着说,“定定的势力全部被除去,追随将军大人的那些志趣相投的家臣也被定定暗杀掉近半,一桥派要员事发当日被定定派去的暗卫和你的乌鸦们刺杀掉将近半数。你的近万只乌鸦也被那只野兽撕咬殆尽,现在看来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或者说所有人都是输家。” “我只是遵循定定大人的命令行事,仅此而已。失败也只是因为他招惹到了一头更加可怕的野兽。” 信女自顾自地接着说:“现在的幕府已经不单单是一桥派与茂茂派了。看到力量被削弱到这种程度的一桥派与将军,越来越多隐藏起来的从不出声表露态度的老狐狸们一只只的跳了出来,妄想与这两派分庭抗礼,争夺那个以前他们根本不敢觊觎的最高位置。就连一桥派系中也有势力较为大的人开始陆陆续续脱离一桥家,选择独立。江户…不,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感觉已经倒退回了战国时代呢。这种结果不在那个男人(高杉)的计划之中……” “这样啊……到头来,连天也被愚弄了呢。” “真的是愚弄吗?”信女再度瞥向了胧,“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天道众都没有亲自下场,没有天道众示意的天子连一封圣旨都不敢随便下。最后,那就是最初的问题,是谁把定定煽动到如此地步的?” “不知道……” “那个男人(高杉)被某些人怀疑成了元凶,替那只正在下棋的手摆在了某些人的台面上。那只手究竟是谁?天道众、将军大人、那只亲自下场配合演出的野兽以及像是在配合那只野兽的你,谁与谁的配合、亦或是谁硬拉上了谁,可能性…太多了。” “你是说我跟那头野兽合作了吗?”胧转过身来,淡淡地瞥向信女。 “只是有可能性而已。”信女回道,“当然了,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是所有可能性中最小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就说明不仅是你,天道众的元老们至少有三分之一偏向了那只野兽。不过,能促使这种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性成功的条件,我暂时没有想到。嘛,不过应该就只是我想多了而已,因为在看到那个男人(江成)的时候,有好几个瞬间,我都看到了曾经的松阳……” 说着,信女转身缓缓离去,并自顾自地接着说,“想要保护松阳留下东西之人(银时),想要破坏殆尽松阳留下东西之人(高杉), 最后…跟两人那悲伤的眼睛都不同的,沿着松阳曾经走过的路,流浪了十年为自己开辟了某种别人无法探知的新的道路之人。” 直到信女的身影消失不见,胧也没说一句话。 …… 清晨,江成睁开眼睛的同时脸上瞬间暴起青筋。 “喂,说了很多遍了,我可没有这种爱好,又是被脚踩又是看你那脏兮兮的小裤裤什么的。宰了你哦——” “吼?”月咏移开自己的脚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成,冷冷地开口,“之前为吉原的游女们预备的工伤保险资金,少了十万元,能稍微给我解释一下吗?夜王大人……” 听罢的一瞬间,江成翻身拿上自己的衣服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去巡逻了!再见——!” “给我站住!你这人渣、废物、小偷、可恶尼特——!” (倾城篇,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