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滑到了一边。 许桃红着眼看着棺材被缓缓地合上,看着工作人员把棺材抬走。 遽然,她挣开白璟,快步跟上了走在最前面的负责人,小声地乞求:“你好,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些给爷爷带上?” 手心打开,是一串木珠和一块木制平安符。 按规定,死者火化是不允许带任何东西进入焚化炉的。 负责人定定地看着许桃,良久,才说了一声:“可以。” 两个小时,许桃无言地坐在大厅里,直到那道小门被打开,她一路小跑过去,缓缓地接过那只檀木色小木盒。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木盒缓缓地朝着门外走。 手臂突然被拉住,白璟沉声:“我送你。” 许桃只是顿了下,甩开他的手,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室外的强光让她眼睛有些不适应,头重脚轻的晕眩让她身子不易察觉地虚晃了一下,她甩甩头,对于停在路边黑色的轿跑,她熟视无睹,继续朝着墓地方向走。 当然,最后她还是被白璟强硬地塞到车后座,许桃抱着骨灰盒,两眼看着窗外,她也不想和白璟争什么。 爱怎怎的吧。 许桃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墓地。 不用看都知道,这块地,依山傍水,风水极好,价格不用想,肯定是天价。 这里和她找的地完全没法比。 “这里上风上水,许老爷子会喜欢的。” 许桃看了一眼旁边许辉和杨惜文的墓碑。 他还真是花心思,把爸爸妈妈的墓全都移到这儿来了,他压根就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还真是好笑,就连下葬,还得让仇家的人出钱。 这里的工作人员手脚很快,许毅山的墓很快就处理好了。 许桃蹲下身,轻轻擦着石刻上的灰,细心地将白色的雏菊全都摆好。 鼻子很酸,但是哭不出来。 爷爷说的很对,她的确是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主,什么苦都没吃过,遇到点事情除了哭,其他什么都不会。 白璟看着默不作声的许桃,心里疼得很。 “小桃,当年我妈她其实……” 许桃将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玉佛放在石刻前,看着石碑上老头子的音容笑貌,缓缓开口。 “当年?当年你们白家手头上东边的那块地烜赫一时,最后却被我们家给占了是吧?” 白璟没有说话。 “所以燕姨讨厌我。” “后来,爸爸单独去找了颜黎,说到底你们俩分手也确实是因为我。” 许桃转过头,仰着看向白璟。 “璟哥哥,你看我现在这样,许氏集团没多久就要改姓白了。” 许桃回过头,低着头看着石刻上刻的字。 “就算是报复,也差不多了吧。” 白璟向前走了一步,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许桃说的话会让他承受不住。 “这边墓地选址挺好的,谢谢你。” “所以,白璟,我们分开吧。” 许桃又开始自言自语,石刻上的两滴水珠很快被她擦掉。 其实也不能叫分开,只能说是这段畸形的关系宣告结束,因为他俩从来就没在一起过。 “什么意思?” 女孩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一个冷冰铸成的齿轮,从白璟的心上碾了过去。 “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不喜欢你,是不是后面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爸爸妈妈不会死,爷爷也不会离开她。 原本的艳阳高照,而今突然开始飘起了细雨,雨水如一把把的冰刃,刺进了白璟心脏。 别说了。 就此打住,他可以当她之前所有的伤人话都没说过。 石刻与墓碑上的水迹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完。 雨水落在女孩黑色的斗篷上,水珠迅速被布料吞噬。 看到开始下雨,秦特助下了车拿着黑色长柄伞,给前方的白璟送了过去。 “白总,下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