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破绽。李春雨在进宫前,有一子在民间,由其父母照看着。” 李暄面色再变,狠声道:“不可能!李春雨说过,他家人早就死绝了!” 贾蔷呵了声,未再解释甚么。 这件事,要感谢他的老岳父,尹朝。 李暄死也不会想到,尹朝对他还留了一手,更不会想到,是他对尹褚的杀招,让尹朝对他这个原本最疼爱的外甥,彻底寒心,将后手给了贾蔷…… 尹家太夫人则颤颤巍巍的看着李暄,道:“小五,你大舅舅,果真是你所害?” 李暄看过去一眼,见不止尹家太夫人,李含、李景、李皙等也都看着他,他抿了抿嘴,否认道:“外祖母莫要听此奸贼胡吣,朕没做过。” 尹家太夫人看向贾蔷,贾蔷淡淡道:“尹褚原是准备以死明志,也向太后娘娘表明其态度,参与李晗谋逆,并非是想伤害娘娘和皇上。当然,死是不可能真的死,会被人碰巧发现,然后紧急救活。然而,皇上手下的那支龙雀,成全了尹褚,让他求仁得仁。此事,李春雨说的明白。李暄手中的龙雀,原在二老爷手里,只是二老爷不耐烦这些,早先被李暄发现后,就早早接手过去。如今尹家,仍有他安插的眼线。” 众人听闻此言,再看向李暄的目光,一个个都变了。 变的那样的不可思议,变的那样的惊骇忌惮,也变的那样的厌弃痛恨。 李暄见之,眼中的恨意愈炙,看着贾蔷尖声笑道:“你是好人,你是圣人,你有情有义。朕拿你当朋友,拿你当兄弟,你又如何对朕的?” 贾蔷皱眉道:“我何处对不起你?” 李暄死死咬紧牙关,目光冰渣子一样看着贾蔷,寒声道:“你夜宿行宫,与当朝太后行苟且之事时,可曾想过,对得起朕?” 一片死寂,唯有姜铎一双老眼放光,敬佩的看着贾蔷! 今日这惊雷,真是一个接上一个,爽利! 尹后的脸上,则没有一丝血色。 当着诸人之面,当着其母、其子、其舅姑之面,当着臣子的面,李暄将她的体面,踩入污泥中狠狠践踏。 然而,贾蔷却皱眉道:“我与太后虽因误会而有了接触,继而两情相悦,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些许算计,但终究是有真情实意在。 太上皇残暴刻薄,尤其是地龙翻身后,更是六亲不认,掌掴太后。夫妻至此,早已恩断义绝。只因身份之故,天家没有和离一说。但那是天家亏欠太后的,不是太后亏欠天家的。 总不能说太后贤德如此,就只能生生被欺负死罢? 至于你,更没有资格说这等话。你喜欢上了你妃母的妹妹,和你爹成了连襟,比我又能好哪去? 且太后为了你,耗尽心血,你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想羞辱作践她? 让你失望了,至少于我而言,这不算亏心事。 至于太后是子瑜的姑姑…… 这等事在天家,古往今来都不算甚么新鲜事罢? 又谈何大逆不道。” 众人见识了贾蔷的脸皮,李暄愈发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双目猩红,看着贾蔷道:“你也配谈天家?” 贾蔷闻言,环视了太和殿一圈后,呵了声笑道:“若不是我顾虑大局,今日这江山,就该换人坐了。 李燕天家的运数,被景初帝李贽败坏了一半,被太上皇李哲败坏了一成,而你李暄,则败坏了三成。 还剩下一成,如今在我。 你说我配不配提天家?”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摊牌了。 姜铎在一旁忽然开口提醒道:“太皇太后开个口,行废立之事,并不是难事。” “贾蔷!” 尹后面容凄绝的看着贾蔷唤了声,哽咽道:“何须如此?本宫做主,由你来当摄政王便是。” 贾蔷见其形容,面色微微和缓,然而还未开口,却见龄官被送了来,脖颈处包扎的白纱。 他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见牧笛想要解释甚么,一个眼神制止后,同龄官道:“说说看,谁难为的你。” 龄官双眸垂泪,似迟疑又似不敢言。 尹后见之,轻声道:“好丫头,快说罢。今日你若不说,会死很多人的。” 这话似提醒了贾蔷,他回头与岳之象道:“让李春雨去清理龙雀,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