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只是旁人如此扯臊倒也罢了,可王爷……如此骨骼清奇之人,怎也学人嚼舌放屁?!最可气的是,居然连王妃也牵扯在内,实在荒唐!” 看贾蔷痛心疾首痛斥李暄,邱王妃下意识点头道:“就是!” 李暄看看这个,瞥瞥那个,忽地心里危机感大盛,对邱王妃沉声道:“就是个屁!还不快进去奶孩子去!” 邱王妃刚平息下来的脸色,骤然再度涨红,狠狠剜了李暄一眼后,扭身进了内堂。 贾蔷无辜的看着李暄,问道:“母乳喂养?” 李暄面黑如铁,咬牙道:“不是你个忘八说的,这样对孩子好?” 顿了顿,兴许觉着吃了亏,又问道:“你家的不是?” 贾蔷摇了摇头,道:“我不大清楚啊,这种事,不好说的罢……” 李暄跳起来举拳就要砸烂贾蔷的狗头,贾蔷哈哈大笑着逃开,就听身后骂声响亮: “无耻曹贼,留下狗头来,休走!!” …… 皇城,大明宫。 敬事房。 皇宫后妃众多,与天子敦伦需要排班,还要避开女人的月事期。 除此之外,敬事房还负责对宫中所有太监、宫女进行赏罚。 所以,敬事房总管太监权势极重。 戴权身为御前第一红人,身上自然兼着这一要紧之职。 今日难得御前无事,他歇一天,便来此处坐一坐堂,也好受用受用徒子徒孙们的孝敬。 司设监掌印太监尚裘是戴权的干儿子,尽管这位白发苍苍的老阉奴,年岁比戴权还长几岁。 尚裘躬着腰,满面谦卑的同戴权谄媚笑道:“干爹,难得今儿您老得闲落落脚,儿子在家给您置办了份席面,还请干爹心疼心疼儿子,赏个体面……” 这让正常人能将隔夜饭都能呕出来的做派,戴权居然很受用,他哼哼笑了笑,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只是席面就免了罢,不定甚么时候万岁爷就想到了咱家,哪敢离宫片刻?” 尚裘笑的愈发皱起满脸褶子,道:“哎哟!要不都说干爹您是大明宫的内相呢!干爹好大的威风,连儿子都跟着沾光!” 戴权哼哼笑了笑后,又警告道:“如今虽比从前好些,魏五那条老狗压了咱们多少年,如今落了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可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主子爷是个大度的仁君,等闲犯了错他老人家都能宽恕一二。可若是忒猖獗了,忘了奴才的本,那就是取死之道。到时候,莫要说咱家救不得你。” 尚裘忙叫苦道:“哎哟喂,干爹诶,儿子何曾敢给干爹惹麻烦?只想着能为干爹分忧解难,哪怕能帮针鼻儿大小的忙也好哇!” 戴权笑道:“那你帮上了么?” 尚裘闻言,嘿嘿嘿的阴笑了数声,而后压低声音道:“干爹,那贾家子无端得罪干爹您,还将宫外干爹您的族侄也得罪了。他虽气焰嚣张,可儿子也不惧他……” 听闻此言,戴权面色微变,警告道:“你不要浑来,那杂毛不是旁个,如今正炙手可热,连皇上对他都有些改观了。如今新政正要倚仗他们师徒二人,除非抄家灭族的大罪证据确凿,不然等闲破事谁招惹他谁死,连半山公和御史大夫“二韩”都护着他。咱家在御前给他上了点眼药,都差点坏了事。你若触怒了那小杂种,咱家连棺材都给你备不上。” 尚裘唬的面色变了变,随即又强笑道:“干爹放心,儿子怎会如此造次?若果真正面碰他,必先请示了干爹才敢。这一次,只是在规矩里行事……” 戴权闻言,想了想,眉尖一挑道:“你是想给贾妃省亲掺些沙子进去,好恶心恶心贾家?” 尚裘钦佩的五体投地,道:“干爹到底是干爹,一语中的啊!” 戴权皱眉道:“莫要做的忒露骨,虽占着道理,可那杂毛未必讲理……” 尚裘却不服,道:“儿子不过将贾妃的省亲时间押后了些,排到晚上去了。就这么点小事,他还能如何?” 他是司设监掌印太监,掌管卥簿、仪仗、围幙、帐幔等宫务。 贾妃想回家省亲,所需仪仗不少,尚裘若不配合,的确难成行。 尚裘又道:“再者,也不止儿子一个,想给干爹您出口气,神宫监、尚膳监、都知监的掌印公公们,都连成一气,就是为了给干爹您出口气。贾妃到贾家时差不离儿都亥时三刻了,最多只能待到丑时,不过一个时辰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