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能自立的,动辄大惊小怪哭哭啼啼制辖人的,只能配凡夫俗子。” 李暄先是大吃一惊,可越听越觉得不大对,目光不善的看着贾蔷道:“你这是……在讽刺爷?” 贾蔷笑了声,摇头道:“怎么会?王妃也是个厉害的,不然怎能将王爷治的服服帖帖?” “她把爷治的服服帖帖?” 李暄脸都绿了,咬牙骂道:“你放的这是甚么出溜屁?邱氏把爷治的服服帖帖?今儿爷不让你见识见识甚么叫打老婆,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走,跟爷回王府,爷今儿就让你知道,到底是邱氏治得爷服帖,还是爷治得她服帖!” 贾蔷哈哈大笑道:“不必不必,我相信王爷是条汉子!回去蒙起被子好好打就是……” “扯你的臊罢!” 李暄气笑道,不过忽地想起一事来,提醒贾蔷道:“你把三哥得罪的透透的,你先生又把四哥给得罪狠了,小蔷子,你们爷俩儿是不是还是悠着点?做孤臣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罢?” 说罢,却不再多言,打马离去。 …… 布政坊,忠林堂上。 贾蔷回贾家,接了黛玉后便直往这边来。 今日武英殿轮值大学士是左骧,因此林如海能归家歇息。 “你是说此事?” 听闻贾蔷之言,林如海显然有些意外,看着贾蔷笑道:“看来那位五皇子,是真将你当知己好友了,连这样的事都同你说?” 一旁黛玉吃吃笑道:“爹爹,薛家宝姐姐的哥哥还吃醋呢,原先他没受伤时,蔷哥儿与他是最要好的。不想他一回又一回的受伤,这一年来躺在炕上就没下来过,对了,在扬州时也没下来过,不想如今蔷哥儿最要好的,就换成了别人。宝姐姐说,她哥哥每每说起来时,都和闺中怨妇一样。” 贾蔷“啧”的一叹,摇了摇头,同林如海道:“先生,德林号能这样快起家,其实是占了薛家很大便宜的。没有薛家丰字号打底做根基,德林号绝无可能这样快在江南六省铺开。如今各处用银子都和吞金窟窿一样,没六省最富裕之地供给,许多事根本有心无力。当初薛大哥助我,其实是有些意气用事的。他也不论成败,觉着好就把薛家安身立命的丰字号都交与我。所以对他,我素来有一分敬意。只是,后续的许多事他并未参与,也就少了许多可谈之话。虽然见面我依旧敬他一分,但却难如从前那般,有许多话说。” 黛玉奇道:“我听说那位皇子也是混不吝儿的,你怎不让宝姐姐的哥哥同你们一起顽?” 贾蔷抽了抽嘴角,道:“恪和郡王虽也是贪顽的,可他和薛大哥是两回事。薛大哥是真的……大大咧咧,心智属正常人的。恪和郡王表面上嘻嘻哈哈,当然,他也的确是个爱顽的,可实际上他却是极聪明的人,不是一般的聪明。而且,毕竟龙子龙孙,真当他平易近人?薛大哥官面上不过是挂名内务府的一个皇商,见了恪和郡王是要磕头的。” 黛玉闻言,撇撇嘴,没再说甚么。 林如海微笑道:“原是人之常情,人这一生走来,不同的处境地位,自会不断结识新认识之人。和旧日之友若无相同经历,难免少了许多可谈之资。不过,若是那薛家子遇到了难处,你会袖手旁观么?” 贾蔷摇头道:“自然不会。” 林如海笑道:“那便是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做到问心无愧就是。” 贾蔷闻言点了点头后,却又笑道:“先生,弟子倒没觉得有那么多不如意之事……” 林如海哑然失笑道:“你有些不同,和寻常人,很不相同……” 贾蔷闻言心头一凛,忙问道:“怎么说?先生,我自问没甚么不同的……” 林如海笑道:“你只一手点金术,就让世人望尘莫及了。为师若有你这份能耐,许多事都会不同。任何人有你这份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