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罚一笔银子就是。张家的算计,我回头自去寻场子便是。其他家,也依次照办。” 说罢又问那年轻御史道:“敢问这位御史,姓甚名谁?” 那御史已经懵懵然了,下意识报出名号道:“在下,在下石岩……” 贾蔷点点头道:“好,本侯希望,你能永保石山磐岩之坚硬本色,告辞!” …… 朱朝街,丰安坊。 尹家,萱慈堂上。 尹家太夫人看着堂下坐着满面笑容的贾蔷,笑道:“今儿怎么这样高兴?” 贾蔷嘿的一乐,道:“我发现,从对手身上学习他们的优点,格外的快乐。” 尹家太夫人也乐了,道:“你同我说说看,如何个学习法?” 贾蔷就将他和姜家爷孙这两天的恩怨说了遍,说至今早时道:“我着实没想到,姜家能做到这一步。打小常听学里夫子教诲,要抬头做人,挺直脊梁做人。可今儿我才发现,其实有的时候,尤其是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学会低头远比抬头难的多。 体面二字,桎梏了多少英雄豪杰? 姜家到底憋着甚么坏,我不知道,但肯定没藏好心。可他们却想着法儿来求和,还是在姜家势力远大于贾家时! 这一点就实在难得,也太见水平了。他们知道现在干不掉我和我先生,所以就先化解敌意,多半是等着我们势头转败时再动手。许多人没事瞎捉摸时或许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可真遇到事时,能做到这一步的,万中无一。之前我也做不到! 我厌恶姜家爷孙,可佩服他们这样的面皮和这样的手段,所以今儿尝试着学习了番,结果……很是快乐!哈哈哈!” “这孩子!” 尹家太夫人为他在尹家自如的表现而高兴,看向一旁的大太太秦氏和二太太孙氏。 孙氏也高兴,笑道:“你是怎么学着的?这不就是笑面虎么……” 贾蔷便又将东市上的事说了遍,最后道:“我和姜铎姜林那样的人肯定不同,他们是包藏祸心,我是确实起了钦佩意,所以对他低头,为他扬名,真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成为大燕的包龙图!” 尹家太夫人笑道:“好啊!蔷儿还是很有想法的,可见经历了这些事,也是有好处的。” 秦氏取笑道:“甚么好处?我倒瞧着还是顽皮的很。要不昨儿初晴那丫头怎么跑来哭诉?” 孙氏闻言,想起昨儿之事也嗔怪道:“蔷儿和小五儿昨儿是怎么回事?忒不着调了些!王妃昨儿从宫里出来,又来寻老太太告状来了。” 贾蔷打了个哈哈,道:“我是真没法子,身上有重孝来着。再说,也送了重礼来着。主要是王爷,确实忒不像了,要好好批评。” 秦氏笑道:“难为你和小五儿一模一样,他推你,你倒好,推他身上!怪道宫里皇后娘娘都为你们头疼!” 尹家太夫人没再多说甚么,笑道:“今儿过来,是来看看子瑜?” 贾蔷笑道:“主要是来谢谢老太太,当日能允郡主去瞧我。原是我不省心,让老太太挂念了。另外,园子里的秋桃熟了,摘了些送来。还有十坛桃花酒,十坛果酿,味道都还行,送来给老太太们尝尝。” 尹家太夫人闻言,面上笑容微微一敛,同贾蔷道:“有心了……”顿了顿又道:“蔷儿,子瑜和你的亲事,是宫里皇后娘娘亲自指的,所以即便你落难了,子瑜要去看你,我也是支持的。难不成就因为你看着要落败了,尹家就要改变主意?这不是尹家的家风,也断不是尹家做人的规矩和做派。但是,并不是说我就赞成你那样的行径,那很是不好! 我只是个妇人,不懂外面的大事,只是你们的长辈。做长辈的,有的希望儿孙能成器,能为官做宰,但尹家却从来没这样的念头。我们只希望你们能稳稳当当,平平安安的过活。 所以便是我,知道那日你办的事,也很不高兴。若不是正好遇着白莲教灭门衍圣公府,山东的火着实包藏不住,这回你是要吃大亏的! 大老爷着恼之下,甚至说出了重新考虑婚事的气话。 虽如此,但这件事上,你不能生有怨气,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贾蔷点点头道:“明白。老太太的话我信,也愿意听。您能让郡主在那样的情况下去诏狱给我疗伤,可见是真拿我当晚辈疼。对我好的人,拿我当亲人待的人,我也必尊重孝敬。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滴水之恩,也必涌泉相报。尽管我知道,老太太并不图我甚么回报,只要对郡主好。但这份心意和恩情,我牢记在心。” 孙氏笑道:“这孩子,话怎说的这样直白!” 尹家太夫人却高兴,笑道:“说的直白些好,自家娘俩儿,说话就该明明白白,若和那些官老爷一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