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夫妻之恩,求我给你一个好结果……”也不理贾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贾蔷轻声道:“甘肃镇,太过荒凉,果真去了那里,漫天都是沙子戈壁,你的确会活不下去。所以,去黑辽罢。辽东镇虽也有些苦寒,但物产丰富,最重要的是,贾家有十几万亩的田庄在那边。有不少贾家子弟,被发配到那边务农。你去了后,还能有个照应。至少,比甘肃镇强,那里沐浴都难,一年也洗不上三回……你自己以为如何?” 贾琏以为不怎样,他赔出笑脸,道:“蔷哥儿,果真非要出京不可的话,能不能去南省?我保证……” “……” 贾蔷无语的看着他,道:“你在东路院干的那点破事,当日闹的那么大,哪里能瞒得住人?南省是士林清流的大本营,你果真去了南省四处晃荡,我敢打赌,那些人不整死都不算完。再者,你以为这件事能瞒得过大老爷?等他养好了伤,查问起来,你以为大太太会帮你死瞒着?你若是去了九边戍边,他未必能将你怎样。可你若是去了南省,相信我,你会死的很惨。” 贾琏闻言,登时垂头丧气,死了心。 他旁的不怕,只怕将来贾赦得知了他这个儿子顽弄了老子的小老婆…… 那他真的会死的很惨,不是一般的惨! 念及此,贾琏只能长叹一声,道:“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罢了,我去辽东镇就是。” 贾蔷点了点头,道:“你先好生养好身子骨罢,等出了国丧,你差不多就能启程了。” 说罢,迟疑了下,他又问道:“你和二婶婶……果真要闹到这个地步?怎就成了生死仇人?” 贾琏闻言,面色微变,哼了声,道:“你素来向着她说话,这会儿再说这些,又有甚么意思?” 贾蔷皱眉道:“先前我的确向着她说话,可为何向着她说话,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破事,我能向着你?” 贾琏气恼道:“从前的事倒也罢了,可那日她跑去书房混闹一场,让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能饶她?”又气的连连摇头道:“我对她的厌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进门前,我屋里就有几个房里人,性格贤淑温顺,对她也一直恭敬着。可她倒好,隔三差五的寻个由子,要么赶出门去,要么竟要拉下去配小子,结果生生将人逼死! 这毒妇,容不得我房里人,为了不让人说她好妒,就让平儿当通房,结果平儿白担一个名声,我竟是连手都碰不得。她将老太太、老爷、太太哄的好,但凡出点事挨打挨骂的都是我!我不过寻几个粉头当乐子,她倒摔破了醋坛子,往日里闹闹也则罢了,那日在书房,她撞破了不说替我遮挡遮挡,还闹得那样大,她这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还有脸说甚么夫妻恩情?呸!这毒妇,我早晚休了她!” 贾蔷闻言,皱起眉头来,正想说两句,却忽然听到屋外窗户附近有惊呼声传进来: “奶奶!” “奶奶!” 贾蔷一听,竟是平儿的声音,他面色一变,心中道了句不好,赶紧三两步跑出去,就看到窗外凤姐儿面如金纸般,躺在地上。 平儿唬的甚么似的,哭着在那叫人。 贾蔷来不及说话,上前抄起凤姐儿的腿弯,抱着折返回西厢。 东厢屋内,贾琏打开窗户,看到这一幕后,面无表情,随手将窗户又关了起来。 凤姐儿生的虽美,可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个毒妇罢。 果真出了甚么三长两短,早早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 ps:原著里,尤二姐死后,贾琏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态了。但更早以前,他就已经很不满了。 另外有个别书友拿现在的三观去套古人,三观正确其实是没问题的,可也要思量一下,如果那个时候的离婚像现在这样简单,凤姐儿会忍到现在还不离么?你不能一边苛勒着古人,一边又拿现代的标准往上去套,这纯粹是折磨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