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儿,她是个无依无靠的人,我待她如自己的亲妹妹般,如我遭遇不测…。」 楚蘅紧握花夜兰的手细声道:「生死各有命,现下是我要跟老天抢命,你无须担忧其他事情。」提笔写完药帖后,便离开大药西谷。 「师父!」 花海棠折腾好几天才回到大药西谷,只见花奴们在一旁细心照料,花夜兰的气色也好上几分,发紫的双唇已全然退去,吐出来的黑血也渐渐变为鲜红。听见自己徒儿的声音,缓缓将那沉重的眼眸睁开:「海棠,你回来了。」 花海棠跪下不断啜泣,哽咽道:「师父,不管你给我甚么东西,我都不要,我只要师父你平安健康,我从小孤苦无依受人欺凌,是师父救了我,教我武功,我不能再失去唯一待我好的亲近之人。」 一旁花奴们听了也是为之鼻酸。 花夜兰欣慰道:「没事的,师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久前一位大夫也来帮我把过脉了。」楚蘅来过大药西谷一事,花夜兰决定先瞒着花海棠不说,只说是一位医术颇为高明的大夫。 花海棠接过花奴们熬的汤药细心的让花夜兰饮下,花夜兰病殃的身躯,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道:「海棠,如今我身体已大不如前,我想要将大药西谷的份内的事全权託付于你,古医药典也一同传授于你。」 花海棠噘着嘴不满道:「我不要,那些都是师父的东西,徒儿从未想过要僭越拿取。」 花夜兰摸着花海棠的头安抚着道:「我的好徒儿,既然是我的东西,当然就要传承,还有你师叔她…。」 花夜兰缓缓而道:「谷医药典是你师祖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当年你师祖走的并不突然,五种毒所淬炼出来的五毒心,实在过于兇猛,为了能操纵五毒寨匪贼们的忠心,必须要下这种猛药,但此药唯一的最不可取的就是须透过人体试药,如果冒然抓底下的匪贼试药,恐引起叛逆之心,万不得已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试药并试着炼出解药,虽然我试着用状元红,利用尸骨虫的毒性与这五毒相抗衡,淬鍊出来的是解药同时也是毒药,没想到以毒攻毒暂且还见不到成效,我这身体却已经撑不下去。而且你师叔她…。」 花海棠把心一横,认真道:「我来试这个解药。」 花夜兰严正喝斥怒道:「不可!海棠,你是接下来领头大药西谷之人,试毒一事就到我为止就此打住,如果连你都有事,花奴们会感到惶恐不安的。」 「师父。」花海棠焦急的直跺脚。 「我已下定决心。」花夜兰断然拒绝。 花夜兰振振有词的说道:「你领头大药西谷以后,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去做。」 花海棠紧抓着花夜兰的衣袖道:「师父有何吩咐?刚刚你说起师叔却欲言又止,是不是师父跟师叔之间有甚么嫌隙或是误解?」 花夜兰看着窗外的月色,虚弱的起身,花海棠搀扶着那颤抖的手臂漫步走向门外看那一片银白色的雪地,再看看花海棠的脸庞,彷彿昨日的情景歷歷在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