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石头砸向河里,一阵涟漪扰乱先前所发生的事情,秦白央怒道:「阿蘅!不许你再为这件事内疚!」 楚蘅自小就异于常人,不仅百毒不侵,身上还不时散发出一种奇特草药味,这让村民都相当惧怕,有人说此人乃山中妖怪,也有人说他是奇珍异兽,这让幼小的楚蘅每天夜里不断哭泣,唯独当时在巡武营练功的秦白央对他称兄道弟,或许是秦白央脑筋单纯,对于楚蘅这样的身子骨不但不害怕反而还好奇频频问道是吃了甚么奇珍药材才可以如此的身强康健。这让楚蘅决心跟他做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两人待秦白央腿伤好些后,一起回到了巡武营。 岳重楼看见楚蘅和秦白央为之振奋欣喜落狂道:「秦将军,士兵们都说你被匪贼追杀坠崖身死未卜,万幸你没事,咱们巡武营还是需要你的。」 岳重楼转身看见楚蘅又道:「楚兄也没事,当时你迟迟未回巡武营,怕是有甚么不测四处在找你。」 秦白央惊讶道:「怎么,你没回巡武营?那时候你是上哪去了?」 楚蘅低声道:「我在回巡武营的路上,看见一个女子鬼祟的从巡武营溜了出来,觉得有异,便追了上去,同时也救了一个人。」 秦白央振奋道:「女子?莫非是细作?」 此时岳重楼心里的折腾与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大手一掌击碎桌子道:「太荒谬了,巡武营竟有内贼!」 这一掌震的一旁的士兵不敢出声,楚蘅相当愧疚,所谓的内贼严格说来便是楚蘅的徒弟,但更没想到的是竟还有一位女子。 岳重楼带着楚蘅与秦白央来到后帐,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弟子的尸体,楚蘅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他的弟子又怎会死在巡武营里? 秦白央指着尸体惊恐道:「这两个弟子面容像是被甚么东西啃食过一样几乎全毁,着实骇人。」 楚蘅伸手触摸尸体的双手,脸色颇为难看道:「尸体全身上下只有手上有被咬过的痕跡,怕是一种毒虫。」 岳重楼惊道:「楚兄,你徒手摸…这…」 只见楚蘅神态自若的拍拍双手,拿起一旁的酒,二话不说的往尸体身上洒去,又道:「请人好好安葬我的徒儿。」 眼下岳重楼又说了一句:「楚兄,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岳重楼拿着油灯道:「巡武营着了火只怕是与你那叛逃的弟子有所关连,你们前往宏寿川不久后巡武营便着了火,士兵连忙提水救火,无暇顾及彼此的动向,直到一位女子出现在巡武营,她话也没说上一句就直接往你其中一个弟子打上一掌,那位弟子随后带伤脱逃,就在脱逃没多久,在后帐就发现另外两位弟子的尸体。」 楚蘅听到自己精心栽培的弟子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在一位陌生女子手里,内心纠结万分,秦白央急道:「那位女子的手是不是像烈日般的艳红?」 楚蘅难过道:「那位女子也在宏寿川杀了我的弟子。」 三人言谈间似乎可以推敲出一个结论,有一位无形的敌人衝着他们而来,而要杀的目标并不是巡武营而是葫芦药谷。 秦白央又道:「我们在亡山遇到一位一位…。」 这支支吾吾的一句话讲的起起落落毫无章法,楚蘅接话道:「我们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寨子叫五毒寨,没想到这山寨的当家竟然是一位女子。」 此时秦白央像点开了穴道般的一鼓作气说道:「对对对,她可了得了,不只会用甚么丝线,那丝线上还有毒,她还说梁前总帅愧对于她,欺骗她。」 听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