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挥有些得意的不屑,道:“公公是官家派来的,连那宗泽都不怕,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彦沉着脸,道:“你不懂。宗泽这样的人,我可以不怕,但京城里的,我得顾忌几分,尤其是那个林希。” “林相公?”副指挥不解。不就是一个参知政事,能擅自动官家派来的人? 李彦看出了他的想法,道:“这些读书人,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私账且不说,公账一定要滴水不漏。还有,那些抓来的人,不能再死了,所有案件,一定要给我定成铁案,一定不能有纰漏!” 副指挥见李彦这般严肃,也认真起来,道:“这些公公都放心。只是,那个楚清秋有些麻烦……” “他有什么麻烦?”李彦苍白脸上出现一丝狰狞,似乎牵动了伤口,不自觉的一抽。 副指挥瞥了眼四周,低声道:“我们一直折磨他,后来他就想死,我们没让他死,现在他绝食了,要自杀。” “哼!” 李彦冷笑一声,道:“走,去看看!” 副指挥应着,领着李彦去地牢。 地牢最深处的牢房里,楚清秋,楚政,卫明三人还被挂在刑架上。 三人身上血迹好像就没干,披头散发,没有一点衣服,一寸皮肤是完好的,已经看不出人形。 李彦看着三人,仿佛又想起了那日差点被打死的情形。 他眼神阴鹜,来到楚清秋身前,用皮鞭挑起他的下巴,看到楚清秋满脸鞭痕,瘀血,心里顿时舒爽了,道:“你要绝食?” 李彦的折磨手段,只针对楚清秋的皮肉,倒是不致命,楚清秋虚弱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彦,双眼怒火熊熊,低吼道:“阉宦!” 卫明与出整个在两旁,他们垂着头,只能用余光看向楚清秋。 李彦神情舒爽,道:“栽在我一个阉宦的手里,你的祖坟要冒青烟了?” 楚清秋越发愤怒,咆哮道:“我大宋历朝历代优渥士人,就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阉宦,你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李彦见楚清秋生气,他反而高兴,道:“我大宋是优渥士人,当今官家也是。可是,优渥士人,不代表就要容忍你们这样的士人。你楚家在洪州府作威作福,上欺朝廷命官,下压无数百姓,贪食民脂民膏,对我大宋是敲骨吸髓。洪州府百姓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你们这样的士人,官家凭什么要优渥?” 楚清秋张嘴,李彦一鞭子直接捅进他嘴里,令他只能痛苦的嘶吼。 李彦不屑的道:“你们这些人,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仁义道德讲的是正大光明,男盗女娼也说的是风花雪月,反正就没有你们做错的时候。留点力气,等着上堂去讲吧,咱家没空听你这些废话。” 一旁的卫明突然有些激动,道:“我们能上堂?” 卫明是知道开封里的皇城司的,进去的人,鲜少有出来的,更没有上堂一说。 李彦放下鞭子,退后两步,看着三人道:“你们暂时不用死了。等着吧,朝廷会派人来审讯你们的。” 卫明的顿时大喜,似乎想要站起来,浑身枷锁,不由得倒抽一口两期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