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穷兵黩武’的批判吧? 赵煦抬头看向前面的紫宸殿,里面的朝臣,又有几人,真心的支持他‘御驾亲征’,兴师北伐? 赵煦想了许多,却都暗自摇头,忽然他又笑了,自语的道:“就是所有人都反对,章相公应该是支持朕的吧?” 陈皮不知道赵煦在想什么,隐隐头皮发麻,越发不敢出声。 赵煦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起身道:“差不多了,走吧。” “是。”陈皮应着。 赵煦理了理衣服,出了后殿,径直从侧门进入紫宸殿。 “陛下驾到!”陈皮尖锐着嗓子,在丹陛上长叫。 随着赵煦走出,章惇,蔡卞,章楶等人抬起板笏,拜道:“臣等参见官家,官家万寿无疆!” 赵煦径直坐到椅子上,看着满满当当,足有五十多人,拥挤的满满当当的紫宸殿,笑着说道:“有点挤,诸位卿家暂且忍一忍,都免礼。” “谢陛下!”一群人抬起板笏,回归两旁。 赵煦坐在椅子上,挨个扫过去,发现还有不少不认识,至少脸生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总结大会。 赵煦早有腹稿,就直接开口道:“今天呢,咱们说说这场战事,诸位卿家先听一听,今天大家都很累,听完了,明天或者后天,咱们找机会,再仔细商议。” “臣等恭听圣训。”朝臣们再次躬身。 赵煦摆了摆手,接过陈皮递过的茶杯,倒是没有喝,道:“先说这个战事。这一战,我们规划了很久,从年前就开始了。李夏太过猖狂,嚣张,动不动扣边,不胜其烦。不打垮李夏,我朝根本不能专心处理内政。是以,这一战,实在不行,必胜,必大胜!” “枢相,兵部的许尚书,是总谋划,从一开始的战略战术,士兵,兵甲,粮草等等,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动员大军三十万,钱粮两百万,其他的不计其数。许尚书在河东路盯着辽国,章相公主持了这一战,朕不过去鼓舞了下士气。” 章楶,许将默默听着,见赵煦这般‘谦逊’,想要说话,被赵煦眼神压了回去。 郭成,折可适等人倒是明白赵煦在这一战中或明或暗的作用,但章楶,许将不说话,他们就更没资格了。 其他人的目光在许将,章楶背影闪过,心里揣度,这两人怕是要加官进爵了。 赵煦顿了下,继续说道:“李夏轻狂,来的太快,径直包围了平夏城。郭卿家以两万人,守城十多日,抗住了李夏十多万大军的轮番进攻,沉着冷静,从容指挥,不止守住了平夏城,给了各军增援的时间,也令夏军在平夏城损失惨重!” “随后,章卿家调兵遣将,对李夏进行全线反击。熙河路的总管,副总管,泾原路的,甚至是河东路的,都表现的可圈可点,重创了李夏嚣张气焰。” “那梁太后见攻不破平夏城,又损失惨重,不得不撤兵。我军随后尾随,且战且追,迫使夏军一路退回到了灵州附近。” “此时,各路军队,几乎是全线都获得胜利,陆陆续续攻占李夏三十多城池,擒获李夏士卒近三万,牛羊更是数十万!更遑论钱粮,金银珠宝之类了。” “折可适在吗?哦哦,卿家免礼。折卿家有勇有谋,追击夏军,判断时机精准,一举大破李夏参军,生擒了李夏六军统帅嵬名阿埋等重臣!” “这是大功!” “之后,辽国干涉,不得不虚与委蛇,等待时机。” “就在前不久,机会来了。章相公再次调兵遣将,以种建中为主帅,发骑兵,一路打到了李夏的兴庆府之下,夏人闻风丧胆,固守不敢出。” “辽人再次干预,以武力相逼,种建中不得不撤回……” 紫宸殿里,不少拧眉,目光愤怒,脸色趋冷。 这辽人太过分了,夏人是他们大宋的属过,宗主国惩戒藩属,辽国凭什么三翻四次的插手! 蔡卞神色动了动,没有说话。 与他一样的还有不少,他们都能听得出来,官家在避重就轻,刻意跳起朝臣对辽国怒火。 这意味着什么?官家,准备对辽国开战了吗? 这可不是好迹象! 倒是章惇,章楶等不动声色,躬着身,安静的听着。 赵煦说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此番大胜,数十年未有,诸位卿家说说,该怎么封赏?” 众人相互对视,却没人开口。 这样的大功,必然有重赏。但宋朝历来压制武将,‘重赏’也没那么重,多是华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