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随手抓了手机过来,编辑。 阿烟:睡了吗? 几秒后。 聂攰:还没。 阿烟:我脚疼。 又过了几秒,聂攰发了视频通话,柳烟点开,视频一晃,入目是男人的锁骨以及锁骨上细长的疤痕,再晃动一下,才看到他的脸,他眯着眼坐在沙发上,有些沉默。 柳烟唇角勾了下,“嗯?” 她没看到那头,男人指尖夹着她的细烟,虽然没抽,但烟雾缭绕。聂攰嗓音低沉,“哪儿疼?怎么弄的。” 柳烟:“今晚应酬。” 她调了下镜头,落在她的后脚跟,光线昏暗,但可见红色的皮肉,她嗓音低低:“很疼。” 直接透过金属传了过去。 聂攰:“家里有酒精吗?稍微消下毒,以后穿高跟鞋,记得贴止血贴。” 柳烟:“消毒那么疼,不要。” 聂攰:“……” “明早起来,记得贴止血贴,不然就穿平底鞋。” 镜头一晃,回到柳烟的脸上,她懒懒地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他道:“我很久没穿平底鞋了。” 聂攰眉梢微挑。 他指尖动了下,随后在镜头外,将指尖的烟揉灭。他看她神色带着少许的疲惫,说道:“早点睡,嗯?” 柳烟没动,继续看他。 她穿着v领的丝绸睡衣,很滑,此时风光再次隐隐若现,聂攰不可避免地看到,他挪开视线,看着她眼睛,道:“不睡你还想怎么样?” 柳烟:“聂帅给我唱歌吧。” 聂攰长腿交叠,摇头:“不唱。” “唱不唱。” 聂攰:“……” 两分钟后。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他嗓音低沉,带着少许的京腔,吐字却清晰,眼眸如墨地深深看着她唱。 柳烟跟他对视。 欣赏的同时觉得他唱得话里有话。 她挑了挑眉。 后来怎么睡着的,也忘记了。醒来时,她手里握着手机,她有些迷糊地把手机挪到跟前看。 视频时长53分28秒。 柳烟揉揉眉心,懒懒地再闭上眼缓缓,随后再睁眼随意地点了他的头像进入他的朋友圈。 空荡荡的朋友圈有了一条新动态。 “阿烟,我回军区了,你照顾好自己。” 【仅阿烟一人可见】 柳烟瞬间清醒。 * 清晨。 天蒙蒙亮。 楼梯口感应灯一亮,聂攰穿着军服走了下来,一辆军用车停在城中村楼下,周宇枪手搭在方向盘上,吊儿郎当地喊道:“队长早上好。” 聂攰睨他一眼,长腿一迈,上了车,问道:“你伤怎么样?” 周宇枪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没事,灵活了。” 聂攰关门,身子往后靠,指尖扣上里面的衬衫,道:“开车。” “队长,你呢?后腰那伤口,我听老郑说,你前几天还去医院了,这就归队,可行吗?” 聂攰:“你专心开车,我没事,不用操心。” “操心,怎么能不操心呢……”周宇枪启动车子,开出了城中村,他喃喃了几声,问道:“队长,你这次见到她没有?” 聂攰一顿。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没应。 周宇枪偷瞄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探你隐私啊,只是我觉得这次你肯定很想回来看她。” “我把你从那地方拖出来的时候,你虽然昏迷,但你嘴里喊着她的名字,我就想知道,你这次见到她没有啊。” 聂攰偏头,睨了他一眼。 周宇枪:“……” 他给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链,专心开车。 聂攰支着脸,说道:“你自己呢?回来相亲没?” 周宇枪:“别提了,一听当兵的,都特别犹豫,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