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修屋……”妇女主任一笔一划记下来,一边嘟囔,“你那屋是小了。今后娃儿出来更不行。” “娃儿……”丁小琴脸羞得通红,一眼瞧到秦伟忠,他也很不自在。 妇女主任又问:“丁小琴你现在住哪儿?” “唔,就住……叔那儿……” “啊?非法同居啊?” “没有没有。分炕睡的。” “那也不成啊。谁知道关了门你们分没分炕。”妇女主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提议道:“养殖场还有空房。那儿虽有股味吧,但方便你上工。今儿个我就去那边帮你腾床位出来。” 丁小琴和秦伟忠再次傻眼,没想到来场院会被要求分开。 “怎么?不乐意啊?男未婚女未嫁就住一块,丑不丑啊?整出幺蛾子来又是我的事儿。” “没有……” “我可警告你秦伟忠,人小姑娘不懂事,你个大老爷们得担着点,有些事甭着急,留到婚后再去做。” 妇女主任嘴中说的“幺蛾子”就是自从知青下放到他们乡,已经发生好几起偷食禁果差点闹出人命——未婚先孕,打胎大出血,私奔的烂事儿。整得她被组织上批评。 “也不完全是知青的祸。是现在时兴啥自由恋爱,风气不好。从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这种破事儿……你们也是自由恋爱哈?” “是。”秦伟忠不免担心,“小琴一个人住养殖场,会不会不好?” “哪里她一个人?女知青还有些工人也住那儿。有宿舍的。” “哦,那就好。” “好了,该登记的都登记了。情况我都清楚了,有啥状况随时向我汇报。严队长那头,你们去他家看看,兴许在家呢。” 经她提醒,秦伟忠忙驮着丁小琴去往严队长家中。 可推门而入,院子空空,显然没人在屋。丁小琴无比失落。 她去到灶屋捡了些烂菜叶子丢在鸡笼子里,喂喂饿了一天的老母鸡。 猪圈里的猪哼哧哼哧叫了,她又舀了点潲水进食槽里。 看到棚子下的丝瓜黄瓜结成一溜一溜的,她把熟了的掰了下来装进了自行车篮子里。 “叔。”她用衣袖抹了两根黄瓜,和秦伟忠一人一根咬得嘎嘣脆响。 “这些年,他一个人。”丁小琴苦笑着说:“也不知他怎么过的。” “他有你这个闺女就够了。” “我是不是他闺女还不一定呢~” “他肯定就行了。就算不是亲闺女也没啥。” “为啥?” “或许他觉着这样是对你娘好,他心里踏实。” “真要对我娘好当年就不该抛下她去省城读书。现在来补偿,为时已晚。” “孰是孰非都是二十年前的恩怨了。咱不想了。要不咱原路返回,去找找严队长?”秦伟忠建议道。 从屯子去镇上陆路就一条,的确可以碰碰运气。 两人当即乘风出发,沿着昨日上镇子的旧路一路踩过去。 秦伟忠骑车,丁小琴负责左右两头张望,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踩了个把两个小时,大概走了叁分之一的路程,期间也遇见一两辆车子,可都不是灵车。 正踌躇,丁小琴远远看到正前方似乎又有车靠近。 她定睛一瞧,眼前一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