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来电提醒,更是拧的厉害。 随即,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掐断了电话,继续言。 十一点五十八分,本该是十二点准时结束的人,提快了语速,提前结束话语。 而此时,本该上场做最后总结招呼一众商人的徐子矜却未曾上场,上场的却是她的秘书。 离去,徐绍寒给周让去了通电话,听闻那侧的话语,这人脸面上的阴寒简直赛过屋外寒冬腊月。 周让今日这话,说的有水平,他说:“太太跟徐总打起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总结了他看到的景象。 也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这日,徐绍寒电梯都没坐,直接从消防通道奔下去,那急切的步伐足以彰显他此时的交集。 走廊里,是陈宇与周让宋棠三人。 他去时,阴冷的视线狠狠的从三人脸面上扫过去。 那阴孑的目光如同带着冰刀子似的。 猛然伸手,推门而入,乍一入目,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猛然一顿,那满地的玻璃渣,匍匐在地的徐子矜,指尖鲜血淋漓的安隅,成了他眼前的独景。 2007年十二月初,徐绍寒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撞见如此景象。 他的妻子坐在沙上,修长白净的指尖被鲜血染红,而他的“姐姐”丝凌乱匍匐在地,小腿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溢出来。 染红了脚边地毯。 一时间,这人的话语止在了喉间。 此时的徐先生知晓,眼前,等待他的不是两个伤患,而是他人生的选择。 徐子矜、安隅。 这二人无论他往哪一方去,得到,便意味着失去。 这年,寒冬腊月里的天气阴寒的骇人,天气预报告知下周会有雨雪天,以至于今日,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是阴冷的。 善恶仅在一瞬之间。 人生往往在一秒之间生改变。 这日的徐绍寒在台面上是意气风的商场大亨,可在这间包厢里,他是人间惆怅客。 男人脚尖微动,向前两步,却停在了原地。 数秒之前,安隅说:“你说说,若徐绍寒来,你我之间,他会选谁?” 这话,她是问徐子矜的,可也是在问自己。 在徐绍寒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下,安隅哪里敢给自己确定的答案? 今日,她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觉得呢?”徐子矜冷笑反问。 安隅闻言,笑了笑:“试试好了,”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握在掌心,一秒之间,那鲜血顺延而下。 徐子矜见此,瞠目结舌。 似是未曾想到安隅竟还会如此狠,狠到对自己下手。 她恍惚想起外人对她的评价。 眼前,徐绍寒看着二人,落在身旁的手缓缓紧了紧。 安隅抬眸望向这人,仰视他。 她想,如果这一次,徐绍寒选择了徐子矜,那么她此生,不要这人也罢。 但同时,她又想,如果徐绍寒选择了自己,前程过往悉数推翻,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还是他的妻子。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本加厉。 屋子内,空气异常逼仄。 周让紧随其后,迈步而来伸手欲要扶起徐子矜,却被人伸手推开。 她将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忍着身上的疼痛,话语轻颤:“你说过,要护我余生的。” 她望着徐绍寒,好似在望着一个救命者。 好似徐绍寒是能救她上岸的浮萍。 安隅闻言,稍有震惊、冰冷的视线从徐子矜身上缓缓扫到徐绍寒身上。 护她余生? 他有几个余生?可以分给两个女人。 而徐绍寒视线与之相对,心疼、焦急,隐忍、悔恨,以及那丝丝的哀求。 “先去医院吧!”周让见屋内气息逼仄,深知此时总得有一人走。 徐绍寒与安隅是合法夫妻,而徐子矜不过是有着私心想要插手旁人生活的第三者,所以此时,谁离开,已经是一目了然。 三个人的戏,总该有人先离场。 他伸手穿过徐子矜的腰下,准备将人抱起。 “送徐总去医院,”这冰冷无情的话语,是对周让说的。 徐绍寒身形未动,目光依旧落在安隅身上。 仅是一秒之间,这人做出的决定,何其好啊? 眼下,这场战争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