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安律师似乎很不高兴,”徐子矜笑问,那温淡的语气,莫名的,让她觉得与徐绍寒既然有几分相似。 “难为你还知道,”她开口,豪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不喜。 徐子矜闻言,笑容更甚,“没办法,不喜我们也要在同一屋檐下见面,也免不了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更甚是时常见面。” 最后那个时常见面,她可谓是咬字及其清晰的。 好似怕安隅听不懂似的。 安隅闻言,笑了笑,莞尔一笑之际伸手将自己凌乱的丝别在耳后,话语间带着的惋惜与睥睨是那般清明:“那真是为难你了。” 为难? 为难什么? 安隅出来许久,入冬之际天寒地冻之时,这飒飒寒风吹的百草枯萎,寒风之下待久了,总归是不好的,更甚是她并未穿上大衣。 徐绍寒寻出来时,安隅这句难为你了将将说完。 于是、她站着未动,余光瞥见拿着大衣出来的徐绍寒,那笑意悠悠的视线落在徐子矜身上,好似这是一场必赢的战争。 徐绍寒在徐子矜伸手缓步而来,随后,越过她,一伸手,厚重的大衣直接落在安隅肩头。 她顺势,窝进了徐绍寒怀间,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温暖。 也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胜利。 徐子矜不喜欢自己,安隅知晓。 但这不喜欢,有一部分来自于徐绍寒,她也知晓。 所以,她明确的知道,想让徐子矜在这场战役中输的一败涂地,利用徐绍寒绝对是最快捷、最便利、最省事的方法。 一个商场女强人,善于利用一切便利条件为自己去谋得胜利。 而安隅,无疑是知晓的。 凉风吹过,带动了院子里的灌木丛,四季长春的香樟树被寒风吹的瑟瑟作响,在院子里响起了美妙的篇章。 安隅窝在他怀间,微微低眸之间,眼底的那抹浅笑一闪而过,那是胜利的笑容,也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女人的虚荣心,也是极盛的。 而身后,徐子矜的视线从安隅身上落到徐绍寒身上,后者目光平平,没有多大波澜,反倒是抬手,拍了拍安隅脑袋,话语淡淡:“风大,进屋。” 简短的四个字,他是望着徐子矜说的。 而后者呢? 在这四个字落地时,垂在身侧的手狠狠一紧。 料峭寒风,吹走的不止是温暖的天气,还有某些人那颗颤栗的心。 徐子矜望着徐绍寒,那平静无言的眼神中,蕴含了这几十年来难以言喻的感情,是失望、是被背叛、被抛弃,是一种无言的痛楚,更甚是一种难言之隐。 她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身处火海之中,你以为自己即将要永离人世之时,有一双手将你从火海中救了出来,当你被这场火烧的面目全非时,他告诉你,他会是你的依靠,可多年之后,你以为一切已经定型了,他转身在将你推向火海,任由那场大火将你烧的面目人非。 你问他:隔岸观火为何不救你。 他却告诉你,火是他放的。 心如死灰是何感觉? 徐子矜这半年来,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 心如死灰也好,失望至极也罢,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将她内心的痛楚表达出来。 良久,寒风吹来,吹红了这人的眼眶,她微微转身,只是方向,不是主屋,而是一旁的羊肠小道。 她想,进去,无非就是让众人看笑话罢了。 总统府的人,绝口不提天家的事情,佣人们之间更甚是守口如瓶,你若想从中知晓些什么,无疑是徒劳。 而安隅,也未曾傻到去套路她们。 只是随意处之。 在转身进屋,老太太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传宗接代的事情,而安隅,低眸不言,不去参合这其中的话语。 但显然,老太太说完徐绍寒之后继而特意坐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掌心苦口婆心劝慰道:“早生早好,身材恢复的好,趁现在你母亲有精力也能帮着你们带带,虽说徐家不愁找不到月嫂奶妈,但自家人到底还是要好些,教育也更得当,安安、你可要上点心,不能由着绍寒来。” 安隅如何回应的? 她点头,应和着老太太的话语,转而恶狠狠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我尽量。”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