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青年正坐在火堆边打盹。他背靠着山洞的石壁,屈起一隻腿,手搭在腿上,黑长发随意披散着,俊美的五官在洞口照进来的晨光下闪着光辉,像是一幅画。 听到她的动静,这幅画活了。 醒了?饿不饿? 有一点。 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薑子牙起身准备吃食。没过多久,他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肉丝粥。 白狐有些吃惊。 没想到在这荒山里你还能做出这些来。我自从到了这里,每天隻有野果子果腹。这地方不愧是东荒,连隻飞鸟都不曾见过。 薑子牙把肉粥吹凉了些送到她口中。 此处确实荒凉。再往前过几个山头便会有些人菸。 看来我这段时间走的方向倒是没错。 若不是被那天雷击中,或许她已经走出这里了。 餵完了一碗粥,薑子牙又开始给她上药。虽然他动作轻柔细緻,白狐还是痛得抽了一下。 我身上以后是不是要留疤了? 薑子牙轻柔地把白色的药膏涂在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上。 这药膏是我用昆崙山的雪莲花特製的,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白狐终于安心了些。她这九尾白狐的皮毛最是珍贵,如果留下难看的疤,实在是可惜。 谢谢你,薑子牙。 哦?你打算怎么谢我? 白狐没料到青年会如此反问,一时又不知道説什么了。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青年在她修长的大腿上轻轻揉着药膏:暂且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説吧。 涂好了药膏后,他又拿来了一些清水,开始给她擦洗脸上和身上。 难道这些天你都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是这样没错。 那我的身体你岂不是... 薑子牙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时候你想到的竟然是这个?我隻当你是受伤的狐狸。再説了,那日在地牢里你不也曾大方地在我麵前脱衣服来着?还説什么我们曾赤裸相对,有什么可羞耻的,对吧? 白狐有些窘迫。诚然她跟他有过肌肤之亲,那一夜在扶桑树上的激情,仍历历在目。但是,像如今这样任凭青年给她擦洗打理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薑子牙倒也无心捉弄她。隻是仔细帮她擦拭好身体又给她盖好了衣服。 好了,你乖乖躺着。我去找一些药材和食材。 见他要走,白狐立马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又坐回她床边,帮她把衣服盖好。 我回一趟中土,施法过去,很快就回来。 那你早些回来。 白狐自己都没有察觉,如今竟然如此依赖这青年。 你睡吧,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薑子牙拍了拍她的头,默唸咒语消失在了洞里。 白狐看了看无人的四週,藉着药力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次她又做了梦,梦里她在追蝴蝶追小鸟,后又到河边抓鱼。这次她架起火,开始烤鱼,阵阵烤鱼香飘散开来,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