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 剖腹塞进去?! 至尊今天又残暴出了新境界! 话落,百官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抢夺饭食,生怕自己少吃一口被暴君盯上。 小皇女哭湿了绯红的衣襟,她毫不在意丢了外衣,吩咐女官,“把她带去大司马那边。” 众臣争抢的动作都出现了一丝丝的凝固。 至尊这是什么意思?废了周家小郎的后位,却还是对周家青眼相看? 这是……对周家大郎另有所图? 人们纷纷猜测着。 周家大郎的命运堪称坎坷,克死两任妻主,耽误到了现在。原本还有一些人提亲的,结果至尊发下了贽礼,她们什么念头都打消了。可是至尊喜怒无常啊,说好要大周,最终又是小周进了宫,还诞下了皇长女。 难道陛下这一出,是为了给周大公子腾位置? 她们偷偷觑了一眼周黎书。 他的长相清淡舒宜,行事亦矜持稳重,似莲花开散在冰池里,既清雅舒心,又教人不敢亵渎。此时的周黎书正低垂了眼,侧脸洁白如雪,他取出了一个拨浪鼓,轻声哄起了哭闹的小皇女。也许是感到了安心,小皇女渐渐平息了哭声。 好一副公子哄女图! 她们暗自唾弃自己。 周大公子可是她们王京为数不多的大家公子,博文约礼,进退得宜,哪怕在弟弟的艳压之下,偶尔一次露面也能让女子春心动荡——如此庄重体统的男子,又怎会犯禁媚上呢! 她们真是把人想得太龌蹉了! 再说了,至尊荡检逾闲,最是猖狂,说她中意那艳烈如桃火的周家小郎,他们是信的。 而周家大郎…… 她们想了想画面。 怕是没侍寝几次,陛下就会感到乏味无趣了吧? 陛下可不怎么喜欢规矩! 当宝瓶宫的周岁宴散去之后,她们心目中“不喜欢规矩体统”的陛下命人关了频伽殿的门,与“规矩体统”的周大公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你怎么来了?” 绯红正在拟写废后诏书。 周黎书睫毛一颤,目光从天子敞落的鲜红交领划过,她乌发随意披挂在腰间,有的钻进了领缘里,勾勾搭搭,一派缠绵的景象。胸口则是养了一只精巧圣洁的银蝉,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银晃晃地闪烁,不知是那银婵儿,还是她的皮肤。 “我的絮絮,看哪里呢?” 至尊不知何时放下了笔墨,朝着他挑唇低笑。 周露白顿觉腹中勾了火,荒唐地直落。 明明两人都没干什么,他却觉得自己被她亵玩了个遍。面对她时,周黎书总会不自觉地膝骨发颤,她只是轻轻呼吸,那热气仿佛能烫到心底。 但一想到今日的宴会,这份炙热就凝成了寒冰。 周黎书轻道,“至尊若是要试探露白,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偏偏选择牺牲小皇女?” 他眼中难掩痛楚与失落,“小皇女不仅是您的血脉,也是您的子民啊。” 她那么小,没有反抗的力气,万一真的被弟弟失控掐死了呢? 况且这一年来,小皇女吃的睡的,都是由他带着,那么绵绵软软的一团,窝在他的臂弯里,冲着他欢喜而笑。纵然她不是他的亲生孩儿,但当周黎书看她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当做工具利用,他依然会觉得难受不已。 她对亲生骨肉尚且如此冷漠,那他呢? 是不是用银笼玉钥开了他的身体,她得到了他,就不再珍惜了? 系统有点着急。 系统:‘宿主,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周露白不是他弟弟,而是敌国皇子呢?这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流着一半敌国的血!’ 绯红回来之后,就全面掌控了逆鳞军,周黎书失去了耳目,对宫内情况一概不知。 他全心全意信任他无所不能的君王,因此心甘情愿做个盲人。 绯红:‘你不觉得,让他背负着道德感来爱我,会更有快感吗?’ 系统:‘……’ 宿主果真不是好东西,它再一次确定这条真理。 绯红越过珠箔银屏,走向周黎书。 “你怕什么?有我在,她又不会死。” 周黎书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这种事情谁都无法保证,如果失手——” 一支笔横着,抵着他的心端。 君王幽幽道,“如果失手,就算牺牲了她又如何?为了大业,一切皆可抛弃,哪怕是哥哥,只要有用,寡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