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红姐你没事吧。” 男人连忙凑上前,看向戚厌的目光谴责不已,“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可以对柔弱女士动手——” “嘭嘭!” 柔弱女士当场回击,她扬起纤细的腕子,快准狠地还了两巴掌,双倍偿还伤害。那尼泊尔风格的手镯是镂空的花瓣状,刻着尖锐的钩角,戚厌被打得偏过头去,不仅嘴角破了,脸上也留下了鲜红的伤口,比柔弱女士更加凄惨。 男人立马闭嘴。 这世道娘们比爷们更狠,他是白操心了。 “你生气?你有资格生气?” “还敢说我贱?到底谁贱?” 绯红拽起他的衣领,“我被你送到阚定权床上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了吗?怎么了,允许你趁人之危,不许我趁火打劫?” 男人悄悄远离。 ——他好像是多余的。 ——这好像不是他不给钱就能听的内容。 戚厌的瞳孔一片黑墨。 “那是个gay,是受,他睡不了你。” 绯红哦了一声,“那我还得多谢您,让我做同妻,让我守活寡,您真是世纪最伟大的商人呢。”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四周。 “行了——” 女人偏头,伸手替他整理胸前衣料的褶皱,嘴角盘着一丝讥笑。 “我是个贱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同您这高贵人浪费。您冰清玉洁,您纤尘不染,您不与世俗龌龊同流合污,是我太下贱了。没错,我是地里的一抹浊泥,就不玷污你这月光与雪做的玉像了,门在左手边,走好,不送。” 戚厌捏紧她手腕。 这一松手,像是某种放弃。 绯红没看他,低下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很疼。 她却扬长而去,不再回头。 戚厌垂着头颅,孤零零站在原地,院中草木葳蕤蓊郁,他被阴影彻底吞没。 “哎——等等我啊!” 男人赶紧追上了绯红。 “处理伤口,你会吗?” “啊,啊,会的。” 绯红冲他一笑,“那好,时间紧急,请您帮一帮我。” 男人向会所的工作人员要来了医药箱,他夹了一只棉球,浸透酒精,轻轻触碰她破裂的嘴角,“很疼吧,你忍一忍。” 他忍不住讨伐戚厌。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动手啊,对了,你到底说了什么,他发那么大的火?” 绯红像小女孩一样抱怨。 “我就是让他去伺候伊莲夫人嘛,这可是个一步登天的美差,多少人求不来的,他发火真是好没道理!他不是喜欢我吗,让他做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一个!” “对,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就是贪图我美色,办点事就推三阻四,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男人:“……” 好、好可怕的逻辑。 更可怕的是,他还无法反驳。 绯红舌尖抵着疼痛的口腔内壁,反而颇有兴味跟系统聊天。 绯红:‘虐心值采集到了吗?’ 系统:‘……采到了。’ 还超标了。 就是采集的对象不太对,换成了男主。 今天也是一个大剧情,能把虐文女主虐得活生生吐血的那种。 在原剧情里,这是戚厌和夏依依在游轮上举行婚礼的一天,当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假结婚,但在其他人看来,新人修成正果,盛大婚姻令人艳羡。 而金绯红呢? 金绯红疯了一样,披头散发跑出来,却追不上游轮,那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戚厌的孩子。 她在码头哭得昏过去。 然后它流掉了。 绯红啧啧两声,‘所以女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呢?就不能单纯享受快乐吗?’ 系统怼她一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