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顺管家自可放心,某经营这菽豆酱,也不会奇货可居,高价售之。” “正因何老板是有道君子,我们这酱坊才要与何老板合作啊。”福顺笑说。 当下二人便把契约一立,何明便匆匆回店安排这酱料运送的事情,而福顺也长舒一口气,郡王爷交代的差事总算是办妥当。 酱料的收入让宣瑾瑜喜上眉梢。打造农器花费的银子都由郡王府承担,一穷二白的县廷府压根没有收入来偿还,新得的这一千亩地要收到租给佃农的赁钱也需要时间。 初次卖酱料收入一百四十两银子,算下来,庄子上的酱料作坊和蘑菇棚一个月出息也能有尽五百两银子,虽说不多,但足以补贴王府家用。南沧县的工具改革前后花去近千两银子,宣瑾瑜已经掏空王府的家底,好在从这个月起,苦尽甘来,今后田产出息、封地赋税、作坊营收便滚滚而来。 宣瑾瑜带着好心情酣然入睡,直到宋冬带着狱掾林齐深夜敲响了郡王府的大门。 林齐二十出头,性格跳脱,和手下一帮狱吏处得和好哥们一样,但在公务上却十分严肃。见到宣瑾瑜,他拱手恭谨行了个礼,才开始说:“郡王爷,小人收到消息,边家村里有匈奴探子前来刺探军情!” 好家伙,一个消息把宣瑾瑜炸的是睡意全消,一颗心犹如在冷水里浸过。她哑着嗓子,让林齐细说。 林齐手底下有一个狱吏,是边家村人,这几日告假回乡。就在今晚,四个匈奴探子骑马悄悄从边境摸进了边家村,探子以为深夜无人,骑马来去自如,可万万没想到,因为刚垦荒得了许多田地,不少边家村人晚上也借着点点星光在辛勤劳作,想赶着农时把新得的田地种下,九十月晚秋还来得及收一次菽豆。 探子一进村,就被村民撞了个正着,好嘛,村民一扯嗓门,全村出动,要说蛮横的匈奴探子对上村民也不怕,村民们赤手空拳,他们全副武装,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边家村还有一批铁质农器,那包铁的钉耙锄草好使,锄人也不在话下。 村民还以为是遇见马贼,可狱吏一瞧对方穿着打扮根本不像汉人,举着火把赶夜路到县城里,报给了林齐,林齐赶紧去找宋冬,又被宋冬领来了郡王府。 听完事件始末,宣瑾瑜长吐一口气,先问道:“村民们可有伤亡?这探子现在何处?” “回王爷话,村民们有十数人负伤,探子现已送到牢狱里,弟兄们正看着呢。”林深说。 宣瑾瑜说:“好,等天一亮,宋冬你就先找大夫去边家村看看,跟村长说清楚,兹事体大,先跟村民说是马贼来犯,多的不要说,切莫引起民众恐慌来。” “王爷,安抚百姓一事下官定当照办,可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宋冬愁眉苦脸问。要说治管县务,宋冬自有打算,可这匈奴进犯……宋冬也是一筹莫展啊。 宣瑾瑜本以为,穿越后面临一个贫苦封地,便有千般难处,可现在才意识到,南沧县的敌人岂止是贫穷和落后,更可怕的是兵灾和战乱!从未有一刻,宣瑾瑜觉得肩上的担子这么沉重。 她不期然想起王公公离开时的说法,看来自己有必要去见见长都郡的守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望泗关 阴暗的地牢里,弥漫着潮湿而腐朽的气息,林齐在前面提着一盏灯,宣瑾瑜和宋冬照着光前行。 “这就是领头的匈奴探子。兄弟们先给他松了松骨头。”林齐小声说。 宣瑾瑜点点头,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未散的血腥气直冲鼻子,横梁上垂下的铁链缚住一个高大汉子,他身穿汉服,络腮胡遮住半张脸,头发也束作小辫,分明是胡人打扮。 “你叫什么名字?”宣瑾瑜先问。 匈奴人见到有人前来,也不慌张,反而露出狞笑来,晃动着铁链想往前走,林齐慌忙带着狱吏护在宣瑾瑜面前,厉声喝道:“大人问话,还不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