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女佣醒了过来,看向荆夏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荆夏笑着给她递去一杯温水,“怎么说着话都能晕过去,身体不舒服的话别撑着,可以向霍先生请假的。” 女佣点点头,轻嘶了一声,似乎觉得后颈有些酸痛,伸手揉了揉才缓过来。 “真是抱歉……”女佣一边道歉,一边看了看时间。 荆夏笑着说没关系,把桌上的托盘递给了她。 随着餐车辘辘的声音走远,一颗心落回肚里,荆夏长长地吁出口气。 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怎么让霍楚沉来见她了。 难题摆在眼前,最难的是她手里没有任何筹码,而突然的服软求和,也难免会让霍楚沉起疑。 荆夏烦躁,趴在桌上去够火和烟。 伸手的一瞬,睡袍的领口向一边划开一截。对面的穿衣镜里,女人纤白的肩头和侧颈上,红痕还隐隐可见。 枪战那一晚,霍楚沉压着她,从浴室做到外间的画面涌入脑海。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跟着他快两个月了,他身边好像除了她以外,似乎根本没有别的女人。 所以,这可以说明她是霍楚沉的例外吗? 那么,她或许可以赌一赌霍楚沉对自己的在意? 想到这里,荆夏转身,推开卧室的窗户——下面是公寓的观景大平台。 从这里下去,直线距离目测不超过四米。 刚好。 * 纽约公园大道,华尔道夫酒店。 特助捧着手机,从走廊一头快步而来,走到会议室门口,被维托给拦住了。 “干什么?”维托瞪眼,一脸“你找死”的表情道:“老板在谈事情。” 不等特助开口,维托又强调了一句,“南诺的事情。” “是贝斯先生的电话。” “贝斯?贝斯怎么就了不起……”话说到这里顿住,维托突然想起来,贝斯现在住在哈德逊。 而霍楚沉之前吩咐过,如果有哈德逊那边的电话,先接进来。 刚才的凛冽气势瞬间萎靡,维托接过特助手里的电话,整了整领带和袖子,进了会议室。 “老板,”他从后门进去,俯在霍楚沉耳边压低声音道:“贝斯的电话。” 霍楚沉一怔,把电话接了过去。 维托在一边等得很忐忑,不时偷瞄霍楚沉脸上的表情。 因为他发现,自从老板莫名其妙把荆夏关起来以后,整个人都比之前暴躁了不止一点。 他很害怕这通电话会让自己再次成为他暴躁的对象…… 可是霍楚沉从头到尾表情都是平静的,没说什么话,只“嗯”了两声,而后就把手机还给了他,什么都没吩咐。 维托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只是前脚刚迈出会议室,霍楚沉后脚就跟了出来。动作快到维托都怀疑,他是不是直接推掉了这次会议。 然而等车真的到了公寓楼下,霍楚沉又不知想到什么,一脸阴沉地在车里坐了足足半小时,才摁开了电梯的门。 卧室里,荆夏也沉默地坐在床头。一只手放在白晃的灯下,手腕处肿了一片。 贝斯左右摁了摁,手法并不轻。 荆夏痛得皱眉,咬着牙把脸转向一边,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撞入视线。 这是这么多天里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四目相对,气氛依旧结郁。 还是荆夏先开口唤了句,“霍先生。” 霍楚沉没应她,目光扫过受伤的手腕,落在她细汗密布的额头。 贝斯倒是反应比他大,转身手下就没了轻重,痛得荆夏又“嘶”了一声。 “从窗户上摔下去的,”贝斯表情玩味,半笑着补充道:“荆小姐拽着床单,打算从这里跳到下面的平台去,床单绑得不够紧,摔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