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却能够在荆益水军合围之前成功撤退,之前冲在前面的敌将座舰也没能留下,渐渐地在水面上与追击的己方斗舰拉开了一段距离。 眼见己方战船无法合围,江东舟师退而不败,李严也不愿深入追击,他当即下令旗舰鸣金,变换旗帜,让己方战船停止追击,重整队形再缓缓推进。 荆益水军击败、俘虏了一些江东战船,士气正盛,得到旗舰命令后,纷纷向旗舰靠拢,重新组成之前进军的队形。而江东舟师眼见敌军旗舰重整船队,也没有任何再进攻的念头,他们有一次加速拉开距离,顺流往来路飞快地逃离了。 ··· 江陵城,水寨观台上。 望着帆樯林立的江岸边,身处高台的大将军阎行没有回头,问了一句。 “军中有人进言,江东舟师横行江上,罕有敌手,荆益水军不足匹敌,让孤精简降卒,新编舟师,再溯流而下进攻江东舟师,你以为如何?” “下吏以为不可!” 从巴丘接令赶回江陵的李严脸色一动,当即应道。 “哦。”阎行脸上微微一笑,问道:“为何?” “大将军连破曹丕、刘表,又亲率大军南来,荆南、江东无不丧胆,当此之时,就应该一鼓作气,以获胜之师趁势而进,吞灭江南。岂可耗费时日新编舟师,到那个时候春潮复涨,疫病多发,大军再想一战而定江南,可谓困难重重。” “但你的军报上也说了,江东舟师轻剽狡猾,不仅擅长水道伏击,又敢于冲突,于江上往来纵横,实为劲敌。荆益水军仓促成军,贸然攻之,有取胜的把握么?” “有!”乘船赶回江陵的路上,李严已经思索出了对付江东舟师的计策,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江东舟师轻剽敢战,擅长舟楫,若是旗鼓相当,水面作战,自然是罕有敌手。但我军胜在船多人众,且有拍杆这等水战利器在,只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顺流推进,不孤军深入中了江东舟师的埋伏,正面作战绝无战败的道理。” “正面作战,绝无战败?” “正是,下吏以为,江东舟师虽善舟楫,但水战之道,无非就是大船胜小船的道理。除了水战操纵拍杆之外,我军若能连舟成舫,组建连舟战舫,上设强弩,下设拍杆,近击远射,发挥我军兵多、器械之利,克制江东舟师的接舷跳帮,以此迎战江东舟师,必能一战而定江南!” “连舟成舫?” 阎行听了李严的建议,皱眉沉吟起来。 这个想法何其熟悉,李严想要将战船以铁索相连、铺设甲板,结成庞大战舫。这样一来战舫体积庞大,在江面上四平八稳,不惧风浪,可以承载更多的士卒,甚至还可以跑马。然后再在上面扩建楼橹,增设拍杆,发挥北军兵卒众多、甲兵器械精良的优势,克制江东舟师擅长江面跳帮近战的强处,正面进攻周瑜率领的江东舟师主力并击败它,江南就再无可以阻挡北军的依仗,孙权、刘备都可以一战而擒了。 但是这样做,也有一个明显的弊端。 “战舫在狭窄水道周转困难,若是江东舟师火攻,又该如何?” “战舫用以堂堂阵战,水军还有艨艟、走舸无数,以此为耳目、爪牙,可阻挡江东舟师的火船靠近。” 李严还是很自信,他刚刚击败江东舟师,有强大的勇气率领水军战胜江东舟师,这也是他青云直上的凭仗所在。 阎行又想了想,秉着听其言观其行的原则,同意了李严的作战计划,并再调拨一批主力兵船给李严加强前军,授予他指挥作战的权力,命令他率领这批兵船返回巴丘,向东进攻江东舟师,为大军水陆推进扫平障碍。 李严大喜过望,赶忙拜谢阎行。 ··· 李严先胜江东舟师,后又得阎行增兵,前军声势大振,李严在返回巴丘后,迅速率军向东进攻。一路连战连胜,接连拔除敌将周瑜沿江部署的营垒,击败江东舟师在江面游弋的船队,为阎行率领的水陆大军扫除了前进障碍。 十一月,阎行大军抵达乌林。 周瑜之前策反荆南、灭荆州水军和节节阻击阎行大军的部署都未能完全奏效,面对北军的逼近,孙刘联军军心动摇,为了扭转局势,周瑜不退反进,亲自率军誓师,离开夏口进驻赤壁大营,与阎行的北军沿着江水结营对峙。 而李严的前军,也在紧锣密鼓筹备进攻周瑜军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