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艳图谋了,明公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大善!”刘璋听了张松的话,想了想,顿时转忧为喜,他哈哈一笑,由衷地称赞道: “别驾当真是我蜀中翘楚才俊,哈哈,吾得别驾之谋,高枕无忧矣!” 刘璋眼见着张松转眼间就帮自己想好了对策,而且是在短时间内好处都可以拿到,两家又都可以先不得罪,今后借力打力,还能够长久保得益州的周全,他心情顿时变得畅快,率先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过了一阵,刘璋才又想到了一桩事情,他又问道: “别驾,话虽如此,可阎、曹两家终究也并非无谋之辈,吾等如此行径,一旦计谋落空,只怕什么都得不到,还会同时惹恼了这两家,到时候益州遭受西凉兵入侵,孤立无援,可如何是好?” “哈哈,”张松闻言哈哈一笑,似乎成竹在胸,他咧着嘴笑道: “明公无需多忧,此事臣已经想过了,阎、曹相争,有机可乘,只要出使之人效法张仪、苏秦,行纵横捭阖之事,端能够保得益州周全!” 说到这里,张松瞥了刘璋,继续笑着说: “时下关西势大、阎艳强横,蜀中出使之人除了要有折冲樽俎之能,还需得有苏武不辱之节,臣不才,蒙明公厚遇之恩,既献此策,愿竭驽钝,出使长安,弭兵谋和,为益州讨回汉中一地。” “善!”刘璋闻言大喜,他拊掌赞叹不已。 “别驾高才善辩,若前往长安,必能不辱使命。” ··· 刘璋对张松言听计从,自以为借助张松之才,能够为自己了解一桩心事,心情大畅的他,待到众人退去之后,正准备召集歌姬宴乐一番,不料州从事郑度却去而复返,悄然前来的他脸色沉重,心事重重地求见刘璋。 “明公可知,益州明日将有易主之祸!” 郑度虽然平日里不受刘璋重视,可他危言耸听的话一开口,还是让刘璋吓了一跳,他脸色难看,低声询问: “郑从事,你这是甚么意思?” “明公,张松为人素来放荡无行,为蜀人不齿,虽蒙明公厚遇拔擢,可却事上奸诈、包藏祸心,他此番请求出使绝不是为了解益州之困,定然是眼见关西阎艳势大,想要出卖益州——” “够了!” 刘璋听郑度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接连诋毁自己信重的张松,心中大怒,指着郑度的鼻子呵斥道。 他虽无心插手臣下的争斗,却不能忍受这种信口雌黄的毁谤。 可是郑度却不依不饶,刘璋不想理会郑度,呵斥之后想要甩袖离去,不料郑度却一把抓住了刘璋的衣袖,脸色激动地说道: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度不忍目睹益州基业为人所夺,明公沦为阶下之囚,今日明公就算要处死在下,度也要跟明公说个明白,乱世之中,弱肉强食、以力为雄,哪有强者归还郡县之理。关西归还汉中,此乃秦国囚楚怀王之计,明公难道还看不明白么?度听说自从西凉兵攻取汉中之后,常常暗中派遣间谍潜入巴蜀,张松此人只怕早已经被关西的金帛所收买,此番正想要借着出使长安的机会,勾结联合,将益州彻底出卖给关西了!” “胡言乱语,别驾任事忠恳,岂会是卖主求荣之人,来人,将这个郑度给我赶出去府去!” 刘璋用尽全力挣脱了郑度的纠缠,害怕郑度再度扑上来,连忙召来堂外的甲士将郑度赶出去,郑度不死心,还想要挣扎苦谏,结果撞到了门槛上,掉落了两个门牙,他满口鲜血,仍然高喊着:“今日明公不听度之谏言,明日奸人张松必迎西凉兵入蜀,巴蜀膏腴之地,一朝尽失,请明公三思啊!” “癫狂无状,癫狂无状。” 看到郑度疯狂叫喊的样子,刘璋心有余悸,只是经过这一变故之后,他也再没有了召集歌姬作乐的心情,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席上。 想到郑度一再的强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