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大人注解的深意。还请大人勿要动怒,孩儿回去一定加倍努力,仔细研读。” “罢了,你自幼一向用功,远胜同辈之人,为父也不是责怪于你,只是一些事情,你年已及冠,日后总要接手大任,心底终须有点底数。” “孩儿明白了。” “恩,药!” 经曹操一提醒,曹昂连忙伸手扶起曹操,然后吹了吹汤药,亲自伺候曹操用药。 “大人,医师嘱咐,这汤药要趁热服下,头风病症才能快除!” 曹操点点头,闭着眼睛忍受着又苦又浓的药汤,分成几次,才总算将这碗药汤服下。 等到口中的苦味渐渐消退一些后,皱着眉头的曹操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突然看着曹昂说道: “子修,刚刚为父想起一事,此战大军告捷,俘获无数,军中将校进献了一群吴地的歌姬,为父怜惜她们孤苦无依,索性随军将她们带回府中。只是你也知道你大母的妇人心性,回去之后你需得助为父,好好说解你大母一番,免得她整日与为父怄气,闹得府中不宁,让外人看了笑话。” “父亲!” 曹昂没想到自家父亲突然说起这种事情,他脸色顿时一苦,出征之时自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要让随军的自己监督自家父亲不要趁机往府里带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自家父亲这类行为。 “好了,就这样吧。” “这是子廉叔父的主意,还是安民兄长进献的?”曹昂见到曹操不耐烦地摆摆手,他还是问道。 曹操眉毛一扬,狭长的双眸露出精光,问道: “怎么,你想找他们?” 在这件事情上,曹昂却不肯示弱,他昂首说: “阿母临行的叮嘱,孩儿时刻不能遗忘。今次若不能阻止大人,那也要亡羊补牢,防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你这孩子。。。” 见到曹昂的倔强模样,曹操心念一转,伸手就扶住了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似乎在忍受着阵阵袭来的剧痛。 曹昂见到曹操头风病发作,以为自家父亲因为这桩事情烦心而引发了头疼,连忙又重新扶着曹操躺下,口中安慰说道: “大人,还是好些将养身体吧,这些事情就先放下,日后再说吧。” 曹操闻言,脸上迅速闪过狡黠一笑,他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刚刚郭祭酒还有一份文书没有说完,你给为父说一说。” “诺。” 曹昂倒是没有发觉曹操的变化,他知道自家父亲忧心国事,连忙拿起之前郭嘉放下的文书,展开一看,就跟曹操说了起来。 “这是许都尚书台发来的文书,是关于三辅的阎行平定叛军,收复雍凉的捷报,以及上表奏请朝廷授予官爵的事情。” “恩。”曹操听到是这桩事情,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大人,是否要当下回复许都?” “不必了,这桩事情荀令君自有分寸。” 曹操说完之后,就沉默了下来,曹昂见状,心知自家父亲有心事,也就没有出声,静坐在一旁,默默等着自家父亲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曹操转眼见到耐心等候的曹昂,不由一笑,说道: “怎么不念了?” “孩儿担心惊扰了大人思索对策。” “诶,这有什么可以应对的,为父刚刚听到阎行收取雍凉二州,突然就想起了去岁在荥阳一会,担心此子年仅过三十,就封候拜将,威震关西,日后锐气逼人,势大难制。” “可现在想想,此子锋芒毕露,却也是一桩好事,不仅能够为朝廷遮挡一些锋芒,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迟早会有大风卷树的那一天。” 看到自家父亲露出笑容,曹昂也跟着一笑,只是想到文书上的内容,还是担忧说道: “但是此人刚刚平定了关中,如今又收取了雍凉,朝廷若不加以遏制,只怕待其根基牢固,就连大风都动摇不得了。” “未必,未必。”曹操笑容不减,继续说道: “有的楼台看似根基稳固,其实就是一根柱子在支撑。有的人来回奔波东西,越险跨河,若是一朝不慎,见刺覆舟,膝下只有待哺幼儿,麾下却都是一帮虎狼之将,亲族敝零,妻族强盛,那这台子定然是要倒塌的,台下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曹昂闻言心中一紧,张口问道: “大人莫非有所谋划?” “此事不急,这台子时下还是有些用的,再说,不也还有其他人急着要去拆这座楼台么,我等先且腾出手来,擒了东边的这头猛虎,再慢慢转身去应付其他的虎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