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军中的新秀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韩猛等将,也在慢慢崛起,反倒是一开始最为倚重的麹义被慢慢疏远。 这一次麴光不敢再主动出言了。麹演也稍稍平息了怒气,他刚刚心头还有一桩麻烦事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要是接受了河东敌将的退兵条件,就算麹英被放了回来,但麹义无故退兵,邺城怕是会更加猜忌他们麹家的兵马了。 麹演相信自家的兄长,肯定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纠结忧愁,因此他也不敢作声,打扰到了自己的兄长。 帐中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阴沉着脸的麹义想了许久,才突然出声说道: “去,不去怎么探清河东主将的底细和条件!” 说完之后,麹义掠过了麴光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到麹演身上,口中问道: “演弟,你可敢今夜去一趟敌营?” 麹演闻言,胸膛一挺,当即说道: “只有是兄长所命,我麹家男儿有何不敢,只是这条件?” “后续的条件我会再与你分说,你先下去准备,切记,不可多带人手,也不要惊动营中兵马,日暮之后出营,日出之前必须返回。” “诺。” 麹演脸色凝重,应诺之后,就退出帐去。麴光看到麹义已经指定麹演为前往敌营的人选,自觉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了,怏怏不乐也要退出帐去。 “且住!” 麹义出声叫住了他,麴光呆了一下,回头看向麹义。 “这里有桩要事交给你去处理。” 一听自己也被分配了要事,麴光顿时来了劲头,他慷慨说道: “伯父但管吩咐,侄儿一定照办。” “好。”麹义脸上抽搐了一下,眼中透出一股慑人的厉色,淡淡说道: “今日从敌营被放回来的那几个吏士,你去营外找个地方将他们灭口,不要放过一个人!” ··· 河东郡,吴山砦。 天色渐暮,阎行站在砦栅的角楼上,望着如潮水般黑压压退去的弘农士卒,面露沉思。 面对大举渡河来袭的张济大军,阎行既没有去布防大河,也没有据大阳而守,更不会死守安邑。 他知道,自己的兵马根本就防御不了河东这一段大河,与其分散兵力布防,给机会让张济的骑兵奔袭,各个击破,还不如集中剩有的兵力固守。 只是固守,也需要挑选适合防守的地方。据守大阳,张济完全可以分兵围住大阳,然后继续进攻安邑。 而死守安邑,则就相当于放弃了其他城邑,张济可以一面围攻安邑,一面在河东境内攻城略地,就粮于敌,然后寻机围城打援,就像河东兵马对付张杨一样。 故此,阎行主动防守,放弃了大河防线还有大阳南部城邑,依托吴山的山势地险,分兵修筑砦栅,就在张济进入河东腹地最近的途径上,阻击张济大军的前进。 从大阳到安邑,大军三日能到,轻骑一日可至的路程,张济的大军硬生生在中途的吴山这里,被阎行修筑的山砦,阻挡了五天之久。 这五天里,张济的大军已经攻下了三四座山砦,可是依旧没能够完全攻破阎行布下的砦栅防线,几乎大军每前进十里,总是需要发生几场小规模的战事,每前进到方山崮地,就要有一处山砦据险而立。 河东兵马分立的兵马多则近千,少则几百,择选崮地有水源处下砦,张济虽然多次攻破过阎行的砦栅,歼灭、俘虏了砦栅中的河东兵卒,可是前进的速度也被慢慢拖延下来了。 今日,弘农士卒强攻这座吴山砦一日,期间张绣还亲自带精兵冲锋,还是没有能够攻下这处山砦,随着日暮来临,兵势已率的张绣不得不带着士卒怏怏而退。 指挥士卒加紧修补鹿角、栅栏,赶制滚木、落石守具军械的曹鸢,这个时候也抽空登上了角楼。 “将军,今日弘农士卒不计伤亡,拼命强攻,几乎就要被攻破砦栅,明日再守个半日,我等就要烧毁山砦,放弃据险扼守山道,沿着山麓后撤到虞城了。” 曹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