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辽果然中计了,如此就被我用言语激怒,果然是庸将。” 说完之后,麹英看着开始掠阵而过的胡骑,也收敛了脸上的轻视,口中严肃说道: “这群胡骑,看起来是经过兵法训练的,不像是寻常的游骑,已经懂得了佯攻试探我各面弓弩的远近、疏密,全军吏士皆听我号令,不得再妄发一枚弩箭。” “必须看到令旗指向,听到鼓声响起,才可以起身发矢,否则就算敌骑冲阵突到了近前,也要给我都蹲伏在大楯后,不准乱举旗帜、不准出声呐喊。” 麹英下令之后,只有属下的军吏督促士卒坚守不动,任由胡骑试探掠阵放箭,流矢散乱地射到了大楯上,发出不断的闷响,间或有箭矢射入阵中,射伤射死了河北军卒,也立马就被军吏塞住嘴巴,拉到了军阵的最后面救治。 右面的胡骑还在游走,左面的胡骑最先逼近,呼啸奔击而来,还扬起了阵阵扬尘,虽是百余骑兵,却似乎有着千军万马的声势,眼看着快要接近八十步内,蹲伏在大楯之后的强弩手已经清晰无比听到了马蹄踏地的声音,而且自己脚下的地面也在颤抖,但是鼓声却依旧没有响起。 就在蹲伏在大楯的强弩手紧张得发抖之际,突然一声陌生的号角声响起,已经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竟然开始减慢,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观阵的麹英却是勾起嘴角,冷然笑道: “夷狄之技,也敢弄巧!” 说话间,原本就要冲阵的左边的骑兵纷纷散开,逼近到射程内的竟然只是一次佯攻! 反而是右边一开始看似游走散开的胡骑已经在冲锋中快速集结起来,形成一个锋矢阵,往河北军阵另一边冲来。 若是寻常的弓弩手,此时早已向着东面的胡骑射出了第一轮最密集的箭雨,而右面突阵的胡骑,就是要趁着他们上弦的绝佳机会,一举冲入他们的阵中,趁机搅乱他们的阵型。 可惜,麹英倨傲之下,还是有几分资本的,他根本就没有被胡骑逼真的佯攻所骗到,立马下令令骑向右,强弩手纷纷转向,这一次右边的骑兵已经完全加快马速,迅速地冲入了八十步内,瞬间又到五十步内。 “击鼓!” 这种距离全靠为将者的眼力判断,分毫之差,稍微犹豫,就是强弩手发弩的同时,胡骑也突入阵中,立马就有胜败殊途之分。 麹英果断下令,强弩手纷纷涌起,弩箭激射而出,形成了一层黑幕,势头强劲的弩箭瞬间射倒了三十几骑,胡骑锋矢阵的前头那十来骑更是被射成了刺猬一样,前骑扑地,阻隔后骑,整个胡骑骑阵顿时就乱了起来。 而右边的大楯也立即散开,一批长矛手呐喊雷动,奔突向前,后面则跟了刀斧手,冲向已经到了近处的骑兵,长矛刺击骑士,刀斧砍剁马蹄,如狼似虎,一股步卒竟然将骑阵大乱的胡骑杀得人仰马翻。 “快撤!”沈氏种羌的沈锐看到自己麾下骑兵一经接阵,就损失了三分之一,心疼不已,哪里还敢再战,连忙下令后撤,这一场佯败也出人意料地变成了真败。 沈锐匆匆忙忙地带着骑兵逃窜,想要掩护的全去恶也被河北兵卒的强弩击退,两支胡骑纷纷后撤。乌楼棘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惊叹,对张辽说道: “沈锐没能再支撑得住片刻,这河北的兵卒果然凶悍,都尉,我等还是速速撤退吧。” 这个时候,乌楼棘脸上可再没有半点揶揄的意味,这麹义的兵卒,在他看来,当真是比骑兵还要凶悍的步卒。 张辽倒是没有取笑乌楼棘,他深吸一口气,下令撤退,然后就调转马头,往清水方向撤退。 “哈哈哈,这河东兵马果然是土鸡瓦犬,一触即溃,这张辽也只是无胆庸将,居然一败就逃了,难怪能够跟吕布一路从关中逃到河北,又从河北逃到河东。” 大胜胡骑的麹英哈哈大笑,好不得意,那些胡骑的雕虫小技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他今日就要重演父辈八百先登大破白马义从的辉煌战绩,将这河东的胡骑尽数赶入清水之中。 河北的兵卒出阵追了一阵之后,就要停住追击的脚步,而麹英却继续下令追击,身边的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