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任何一方的支持,根本就无法立足。” “他原本想要推辞任命,但是季起劝住了他。” 戏志才听了阎行的话,眼睛光芒一闪,出言问道: “明公有意河南之地?” “若是张济不能守,我倒不介意接手过来。” “可河东与河南之间,还隔着弘农、河内,对于安邑而言,这河南地就如同飞地,恐怕以河东之兵,不好驻守吧。” 戏志才不无担忧地说道,他担心阎行得胜之后志得意满,小看了这李傕、李儒等人抛出来的香饵背后隐藏的鱼钩。 “的确,若守飞地,对于河东而言,殊为不利,但闲置此地也非良策,我只是稍有意向,还未下决心,成与不成,得失利病,且看与张济相商之后的结果吧。” “河南之地十室九匮,若张济不守,以翟郝坐镇,恐怕也治理不了,反倒是要转运粮草,供应驻军啊。” 戏志才不忘查漏补缺,继续说道。 “嗯,若守河南地,自是需要派出能吏方能治理。” 阎行闻言点点头,他低下头,又从案几上拿出另外一封密信,对戏志才说道: “另外,长安的裴公来信,还是文衡亲自送来的,信中言道李傕把持朝纲,日益骄横,威逼天子、欺凌百官,西方恐有兵变,还请我屯兵河西,俟观事变,可以为国羽翼,有所作为。” 戏志才这次没有贸然伸手去拿阎行的书信,而是微微皱眉说道: “信中隐晦不明,又有暗示,莫非是马腾等人想要起兵入京?” 戏志才知道如今的长安城中,还有一班汉室老臣筹划着要借助外兵之手,铲除李傕、郭汜等把持朝政的西凉将校,辅佐天子重振朝纲。 马腾、阎行都是他们的看中的借力。 但是长安近况变化如何,戏志才并不熟知,只能够根据信中内容猜测庙堂中的谋划。 “具体如何,暂未可知,不过若按信中所言,屯兵河西倒是会将李傕、郭汜等人的主意引到河东来,故而我不打算增兵河西,准备派人快马前往临晋,告诉叔升让他相机而动,是应援李傕等人,还是与马腾等人入京勤王,还要先观摩时势。” 阎行也不清楚长安内情,不过长安最近定然是会有大动静的,不然裴茂也不会将裴辑派回河东。 “明公高见,此乃稳妥之计。” 戏志才知道内情不明,也没有贪功出谋划策,阎行淡淡一笑,眼光深邃。 “李傕执节号令西凉军,意图统御诸将,而视我为潜在的敌人,几番借助朝廷之命来掣肘河东,我倒是想马腾能够出奇兵,给长安城中的李傕一个震慑。” ··· 雒阳城外,张济帐中。 “叔父,你要将河南之地,拱手让于翟郝?” 张绣听到张济要引兵返回弘农的打算,他不禁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问道。 张济脸上带着深意地笑容,淡然说道: “翟郝乃是阎艳麾下的将校,所以说,也是将河南地给了河东。” “叔父为何要如此行事,这河南地乃是我弘农兵马打下来的,朱俊也是我等击败的,河东不过是趁机献上计谋,为何要将河南地给了河东。” “那依你看来,这块地方不能相让,那河南的朱俊为何要走,长安为何会让翟郝留驻,得到了这块地方,对我等又有多少好处?” 张济了解张绣的郁闷,这也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他笑了笑,耐心考校自己的侄儿问道。 张绣听了张济的话,愣了一愣,他冷静下来之后,当即深思张济提出的问题。 显然,长安朝廷还是打着让河东和弘农互相掣肘的算计,才让翟郝留驻在河南地的,而朱俊为何要走,张绣不清楚其他内情,但可以猜测,朱俊定然也看到了河南之地难以为据、处境艰难的现状,才会在权衡利弊后,选择应征入朝的。 河南尹这块地方,先是董卓迁都,然后是孙坚领兵,李傕、郭汜、张济、朱俊等人这几年在这里来回驱驰争锋,可以说是渺无人烟、赤地千里的存在。 将河南尹划拨给了弘农之后,张绣估计自己一方也只能驻守成皋以西的雒阳周边地区,然后放弃成皋以东的城邑、土地。 想清楚这些,张绣一开始的郁闷情绪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看着张济讶然问道: “所以叔父是想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