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手货了。 人的恶意总是来的莫名其妙,他们没有聊过天,甚至没有讲过话,但仅是一面之缘就能让他们编出成百上千种不同版本的侮辱女性的脏话。 她知道单诘飞不会说她的坏话,甚至不会说任何人的坏话,因为他不屑于说。他总是将自己置身事外,除了和她相关的事他一概不关心。他是不会置她于言论中端,危险之中的。这是她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因此她相信他,从没有恶意用言语中伤她。如果可能的话,大概应该是很想把她绑起来打一顿,强高一顿,操一顿。 即使再想装作不知情,她的心理状态也不会允许,因此她病情发作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恶心大家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揣测,充满了嘲讽和恶意。 她用双手将书本砸在那男的脑袋上,回骂对她指指点点的男生:“他妈的你再敢逼一句我弄死你。” 大家许是从来没看过一向待人礼貌温柔的覃依贤如此粗暴的模样,有的觉得她的形象尽毁,有的从此对她敬畏叁分。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不需要每个人的喜爱,她只需要确保大家不敢嚼她舌根,这也是单诘飞教她的,没必要对所有人都礼貌,对坏话无所谓一点,对贱人粗暴一点,生活会轻松很多。 也许是跟单诘飞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算短,也有可能是她有意识的潜移默化,她和单诘飞越来越像了。她学着他的人生观,生活态度,想把自己活成第二个他。 她开始读他曾经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从他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她感到身心舒畅了许多。但是在更多时候,她还是只能站在覃依贤自己的角度去想念他。 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想念他的时间,像是一种已经被调节好模式的机器一般,只要想到他眼睛里立马就会留下泪水。在上学的路上,在回家的路上,在课堂上,在从食堂走回教室的路上…… 她很庆幸自己还有好朋友,她跟她们承认过自己分手了,但是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们会安慰她,会陪着她,弥补她内心中一部分缺失的爱。 直到有一天她在班上认识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很爱跟女生玩。 朋友告诉她:“孙峄芃是个gay。” 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朋友回答说:“他自己说的。” 那一瞬间她很佩服他,她不歧视gay,但她很佩服她能够不畏惧世俗的眼光,大胆说出自己与大众的不同。 通过朋友的介绍,她和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那种可以两个人单独出去玩的那种好朋友关系。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放松,一点也不尴尬。 他从不避讳自己的性需求,经常说希望来个男人操他。覃依贤每次听他这么说都会觉得很好笑,但是她还是没有跟他说出自己的秘密,也许每个人天生就不一样,这是人的特异性。 她第一次喝酒就是和孙峄芃一起,他跟她说你要是有压力可以通过喝酒来释放,虽说喝酒也不是啥好事吧,但是主要是那种氛围,喝酒的时候你可以和大家一起说话聊天,这才是快乐所在。 后来她才知道孙峄芃初中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在遭受校园暴力,因为同性恋的身份。他每天都要被迫接受那群男性的言语攻击,说他恶心,说他娘炮。 他甚至在学校不敢喝水,因为一去洗手间就会有男生围攻过来把他赶去女厕所。 人类的恶意从来不分年纪,男性的恶意也从来不分性别。只要不是阳刚的男人,在男性的眼中都是可以侮辱的对象,只有阳刚男人才是世界的主宰是吗? 她不知道孙峄芃是如何走出来的,又是如何把这件事当作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无所谓地说出来的。但她想他一定经历过很多内心的挣扎,才能成为现在坚强的模样。 她想变得跟他一样,对外界的声音毫不在意,因此他她先开始学他喝酒。 在一次爸爸妈妈妹妹都去外地的时机,她约了朋友一起出来喝酒。她们俩点了一桶啤酒,结果对方才喝了几杯就被妈妈催着回家了。因此只剩覃依贤一个人留在座位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她看向窗外,是单诘飞的家。她特地选的这家酒吧,不远处就是和单诘飞一起散步过的河堤。她想喝了酒之后再去散个步,怀念一下他们的感情。 但是她有点喝醉了,有朋友问她现在在干嘛,她说她在喝酒,一个人。 对方担心她的心理状况,打电话给她,她却任性的挂掉。她不想听任何人劝她,她想在属于自己的时间内放纵一把。 她不断地挂断打来的电话,起身走去河堤。 但是妈妈的电话也打来了,她本来和妈妈说了她已经在楼下吃完饭回家了的。 妈妈问她:“你现在在哪里?” 她在很多情况下其实是不会撒谎的,于是她不吭声。 “我听你同学说,你在外面一个人喝酒是吗?你在哪里喝酒的?” “新天地这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