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暗示,株叶不出声,缓缓地退后离开。另一边,阿允仍故作原样,“农迩遥。” “臣在。”农迩遥缓缓露出托盘后的脸。 “你去搜搜楚王的身上,如有异物,立即禀告我。” 农迩遥心中一震。 阿允看他,眼中意义不明,娇美非常的女性面孔却流露出习惯于权力巅峰的冷漠和威严,“怎么?不肯。” “臣不敢。”农迩遥道,知晓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大错,只能在以后尝试着弥补,他走到楚王身边,低声道,“请王爷饶恕。” “不必你来。寡人自己动手。”在屈辱之下,他主动褪去衣物,阿允所带的几个侍从站位发生改变,有意无意地护紧她,几双鹰目盯死了楚王和农迩遥,然而直到脱到内里的中衣时,也未看到任何异样,再往下就是亵衣亵.裤,阿允不方便去看,只能叫停。 不知该令人失望还是高兴,农迩遥告诉她,没有从楚王身上搜到任何武器,阿允看向楚王荣,他已经在众人的目光下平静穿上衣服,似被羞辱的怒火所烧灼般,脸颊泛起微微的红。 所以,只是她多疑下的错觉吗? “你起来吧。是我误会你了——”阿允谦声温柔道,想安抚他受辱的心。 楚王披上衣物,出乎意料的反倒微微笑起来,“或许,娘娘并没有误会。”他的目光投向距离阿允不远的地方,令她的话语停止在唇间,身体像受到极大震动颤抖。 那是被几个士兵带过来,身染红色、仿佛因受伤后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的李胜。 “皇帝。” 阿允的手指攥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本来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多疑,然而……楚王越过呆若木鸡的农迩遥,走向她,用手指轻佻的去碰她的脸颊,阿允用力推开,厉声嘶吼道,“你想当乱臣贼子吗?你想……谋逆吗?”最后叁个字如此轻微如羽毛。楚王当然不需要在身上携带武器,他用无价的宝马引诱皇帝,令他和阿允分开,在猜测和不屑的混合情感,以及过于在意朝臣的看法中,阿允不得不给予他表面上对诸侯王的礼仪和对庶子的温情,才会导致……才会导致…… 刚刚登基的天子、主持朝政没有太久的太后、平稳度过国丧而松懈下来的朝臣、和在各地安然驻扎着的军队……这当然不是最好的谋反时机,却是最出人意料的,阿允根本没有想过,楚王荣居然敢离开楚地在长安造反,同时,她不是很意外地发现,株叶被人抓了回来,狼狈地跪在地上,哭着大喊,“娘娘。”她从来是很稳重的性子,并不爱哭,许是绝望狠了,阿允心中充满怜惜和悲痛。 楚王的侍从之一抽出长剑,靠近株叶的脖子,似乎想要将她杀死,阿允浑身发冷,“住手。”那侍从未听她的,直至楚王出声,“萧弘文,听太后娘娘的话,饶过这婢女的性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