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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该喝药了。


,“你这是想做我的主?”她眉间含笑,分明就毫无怒气的样子,然而威仪甚重,还是惊的明礼当场跪下。“奴婢不敢。”阿允看着好笑又心酸,之前的自己和他有何不同,命运都掌握在另一个人手中——

    “好了,别废话了,现在就带哀家过去,哀家想他了。”

    阿允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明礼抬头,小心道,“其实,他就在这宫内。奴婢知道您可能想见他,于是把他带进皇宫后,在陛下暴毙之际,将他带到您的寝宫来了。”

    阿允挑挑眉,“以他的疯劲儿,你能做到这一点,也是难得。”

    “主子您别责怪我就好。”

    “我怎么会责怪你——”阿允迫不及待的往他说的地方去,“再没有比这更合我心意的了。”

    明礼在前面领路,阿允紧随而至,没叫任何人跟着,来到宫内一个暗沉沉的小屋内。这俨然是一个小黑屋,整间屋子里是真的没有一点光,看着就令人心生无限压抑之情。阿允站在门口,借着门外的光芒,才看见其内的一点隐秘痕迹。

    明礼手里拿着个火折子,他手指灵巧,将室内所有的蜡烛都点亮。

    依旧黯淡,总好过毫无光芒。

    “娘娘,奴婢先下去了。”明礼看着阿允的脸色,琢磨着她的心意,识趣地说道。

    阿允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的走向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个男子,身体单薄,脸色是常年失血后的苍白,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遮住了半张脸。

    看上去很凄惨的模样。

    阿允在他旁边坐下,随意取了一条造型狰狞的鞭子握在手中,眼神柔和的凝视他,似有万种情意。

    这个男人,正是阿允心心相念的那个人。也是,她一心想要杀掉的人。被废为庶人的王氏兄长,王家的长子,曾经惊才绝艳的谋士。——更是,当年将自己妹妹举荐给先帝,逼着他贬嫡为庶的王鹤言。

    现在的他,真的很狼狈,身体蜷缩在一块,像是一个破麻袋般毫无生气。身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鞭痕,皮肤更是没办法入眼,虽然还算是完整地挂在身上,但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简直就像是后来人所说的话,被玩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阿允伸出手,唇间露出一个极甜美的笑容,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得到意中人般的快乐,她轻轻的用手掌边碰了碰他的额头,一点力气都不没有用,仿佛稍微用了点力气,就能把男人给弄坏弄碎。

    阿允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似惧,似厌恶。

    “还疼吗?”阿允温柔的问他,眉间带着怜惜。

    床榻上痛的都快失去知觉的男人在她的声音中被迫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张原本陌生现在却极熟悉的脸。

    她就在他眼前,离他离得这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将她细软的脖子给捏断。

    皇后……皇后娘娘……王鹤言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声音沙哑的哪里似那个连声音都被众人夸赞过的王氏公子,此时的场景更尴尬的让他像是一条体弱多病的狗。

    合该被阿允凌虐的那种。

    “拜你所赐……我现在……”他用守备挡住嘴唇止不住地咳嗽,“……不痛。”明明嘴里都快说出求饶的话,却硬着心肠忍受着来了一声不痛。

    阿允便点点头站起身来,“果然是王氏的公子,有骨气!”她称赞道。顺手甩了甩鞭子试试力道,极响亮的一声让王鹤言颤了颤身体,他的内心告诉自己要坚守着、不要屈服,可惨遭凌虐、饱受疼痛的身体却有些受不住,听到熟悉的一声响后便本能的感受到了惧意。

    “我会给你十鞭,”阿允慢条斯理说,“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向我求饶,和以往一样,我是绝不会嘲笑你的。”

    “毕竟……”

    阿允唇边的笑容愈发地浓郁,简直像慢慢地在掺杂着恶意一般,“你可是我第叁个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生父——“我对你,还是满怀着爱意。”

    她在王鹤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笑弯了眼睛,并将第一鞭重重地甩在他身上。

    打人是会有快感的。

    原本,这种事阿允连碰都不必,自有他人代劳,可不知是哪一日,她随意拿起长鞭挥到王鹤言身上,竟也喜欢上这种痛快发泄的感觉,尤其,当对方是个铁骨铮铮,咬牙忍受却从不呼痛的人。

    不过今天阿允心情极好,虽然十鞭一鞭不少地落在了王鹤言身上,倒也没像从前似的将他弄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只勉力发泄了一通,就和以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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