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忍不住替她拉了拉衣领,“要出来也不遮掩好点,也幸好杜青缘不懂,否则一定会怀疑你遭狗咬了!” “噗!” 他最后一句话让杨彩蝶忍不住喷笑。 许是觉得自己把气氛破坏了,赶紧别开脸。 沈少源也没让她扭回头,只是低下头贴着她耳鬓问道,“还疼么?为何不在家好好休息,非要跑出来?” “不习惯身边睡着人。” “那以后我们天天睡一起,你不跑了,行吗?” 杨彩蝶沉默的低下头。 沈少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突然间也沉默起来。 只是沉默了片刻,他抬手伸向她脖子,将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拿了出来,看着绳子上绑着的玉蝴蝶,他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不是平日里邪肆的笑,也不是对人谦和文雅的笑,更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笑…… 而是充满了欣慰的笑。 杨彩蝶一把从他手里抓回自己的贴身物,“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 沈少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下换他沉默起来。 看着她将自己曾经送给她的玉蝴蝶像宝贝一样重新放回脖子里,并且将脖子捂得紧紧的,生怕他会去抢夺似的,他眼眶突然有些润,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对不起……” 他如骨鲠在喉,短短的三个字沙哑又哽咽。 昨日要她的那一刻,看到她佩戴的东西,他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忘记她…… “你好烦!麻烦你有事就去忙,别打扰我休息!” 杨彩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嫌弃的推开他后爬到了床里,背对着他倒在枕头上。 沈少源下意识想把她抓回怀中,可看她蜷缩着睡在自己的床上,他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接着摸到她的脚上,见她没有挣扎,这才替她把脚上的绣花鞋给脱了。 为她盖好了被子,他在床边安静的坐着,没多久,听到她呼吸声变得平稳,他僵硬的抽了抽唇角,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 陶玉娴没有离开,还坐在厅堂里等他回来。 由于她和沈少源定了亲事,管事以及院里的人都对她很恭敬很客气。她不离开,他们不但没撵人,还殷勤的陪着笑,不断的给她换茶水点心。 她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沈少源才出现。 “少源,你回来了?”陶玉娴起身温柔的迎了上去。 “今日怎么想到来找我?”沈少源笑问道,似乎对她的出现感到受宠若惊。 “我是有些事不太明白,想找你问问清楚。”陶玉娴端庄的站在他身前,清丽的杏眼望着他,细声细语的道来,“听说太后被昭陵王给软禁起来了,有这么回事吗?” “你听谁说的?呵呵!不会是太皇太妃告诉你的吧?” “嗯。”陶玉娴也诚实的点了点头,“我是过去太皇太妃那里。” “那你相信她所说的?”沈少源挑着浓眉不答反问。 “我就是不信所以才来向你打听,前几日太后被匪贼劫走,你不是也帮着寻找太后吗?我想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内幕。” “我是知道其中的内幕,不过不是太皇太妃所说的那般。”沈少源嚼着笑坐到椅子上,接过下人奉上的茶,优雅的喝了一口后才不慌不忙的回她,“胡人统领虽然被王妃杀了,可他的羽翼还有不少躲在暗处伺机替他报仇。王爷为了保护太后,不得不将她暂时藏起来,免得他们再次伤害太后。” “原来是这样。”陶玉娴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对了,太皇太妃近来可好?”沈少源突然转移话题。 “她病了一场,不过近来身子好多了。因为养病的缘故她一直都没能见到太后,这不身子刚好些就想去宫里见见太后,谁知道宫中无人,很让她失落。”陶玉娴柔声回道。 “嗯。” “少源,你今日有空吗?能否陪我去一趟芙蓉居?” “去芙蓉居?”沈少源浓眉挑起,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你不是害怕见到王妃么?怎么想起要去芙蓉居了?” “我想去芙蓉居郑重的向王妃道歉。”陶玉娴清丽的杏眼充满了自责,“以前是我太任性了,不该与她开那种玩笑,不但差点害了她,还差点害了自己。再过几月我们就要成亲了,如果我得不到她的原谅,你将来夹在中间也很为难,说不定王爷和王妃还会因我的事而刁难你。” 她说得很诚恳,甚至一切都为了他着想,沈少源微笑着,似乎很满意很欣慰。 “你如此有心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不过今日怕是没空。不如这样,你先回去准备,选个好日子我再陪你去芙蓉居见王妃。” “你今日很忙吗?”陶玉娴有些意外,以往任何时候他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