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实在严格得要命,姑娘习惯了,吃食上便素来都是两口就饱,如今姑娘能吃饭吃得香些,可真是不容易。” 以前她的确吃得少,可也不是在故意生忍着食欲,而是真的没什么胃口。 无论眼前摆陈的饭菜再怎么香,她都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品尝的欲望,正因如此,她这跳舞的身子才能常年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可不知为何,自从吃了霍厌给她寻得的药,她身子受着调理,连带着胃口竟也慢慢的在恢复。 这变化发生在潜移默化之中,若不是阿降刚刚主动提及,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姑娘,这罐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副药,之前不是都已经快吃完了?”阿降目光寻去旁处,之后又迈步过去细看。 施霓闻言抬眼,身子不由地僵了僵,她明明都把药包小心藏进了罐子里,不成想阿降的眼睛竟是这么尖,只扫过一眼便轻易发现了。 那药自然是将军昨夜带过来的,当时她伸手接过时同样目露惊讶,心想居然会这么巧,她带进宫的药恰巧快没了,他就这么及时地又送了进来。 可霍厌却说,他算着日子,若她按时吃,余量定已不多。 那时施霓才知道,他身负累重案牍劳形,却同时还为她操着这份心。 阿降还在看着她,于是施霓只好遮掩着回:“大概是之前检查的时候遗漏了,后来我才发现,在另外的包袱里还有这些药,应当是先前从军营里出来时,我们便已经把药拿齐了。” “这样啊,那正好!原本我还担心因此事去麻烦将军会不会不合适,又怕他不肯帮忙,这下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阿降丝毫没有对施霓的话生疑。 说完这个,阿降闲不下来,又准备帮施霓单独洗一下她昨日穿的衣裙。 其实浮芳苑还有五六位婆子和婢子,施霓平时里的衣物也都是交给她们,不过昨天施霓着的那件是精蚕纺缎,吸水能力强,遇水又特别得精贵,连稍微揉重些都可能会损了布料轻腻。 于是阿降不放心把它交给婆子们,便打算亲自帮施霓小心洗护好。 “阿降,你找什么?”施霓看她模样寻摸,一时不解。 阿降近榻,俯身继续动作,回答说:“找姑娘昨日那件衣裙呀,我知道这蚕纱该如何洗护,姑娘放心交给我就是了,保证原模原样地还回来。” “不……不用了。”施霓声音忽的绷得很不自在。 “不用洗吗,姑娘平日不是可宝贝这件衣裙了嘛,不及时净了汗去,缎面可能会发黄。” 阿降还清晰记得上次,有宫人误拿了这一件去混洗,结果手下没轻没重叫衣袖上绣缀的扣子险些脱线掉落,对此姑娘还生了好大的气。 “嗯,已是三年前的衣服,濯洗也费时费力,不必再在它身上耽误功夫了。” 听施霓如此说,阿降只好悻悻作罢,心想主子的心思高深难测,喜好变得也实在是快。 既如此,她忙迈步去了偏殿,准备给施霓挑来些样式时兴还未着身过的新衣。 见阿降离了内室,施霓忙于应对的紧张思绪终于稍稍平复。 其实那软蚕薄纱裙,她哪里是什么喜新厌旧,还不是将军昨夜里闹得凶,吮时还非要她虚穿着薄衣。 最后如泓瀑迸溢,他直扯着她的裙裾去拭水。 既如此,这衣裳已染了湿,叫她还如何能要! 当时,她就是这般忿忿不满地开口,伸手推在他肩膀上,完全没有商量的,叫他一定要赔。 可他回了句什么呢? 哦,是眼眸暗晦着又微微不满地哑音启齿,“这破衣服怎么这么吸水?” “……” 之后不等施霓困惑着再说什么,他滚喉吞咽了下,紧接眯起眼,拧着眉对她怨说着:“霓霓,我还渴着……” 这蚕衣,占了他原本想要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