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恐会招致杀身之祸,为了避免风险麻烦,她叹息了声,没再去顶他的话锋。 之后抬手,心头不忍酸涩地推了推他,又言道:“方才与宣王同路,只是应皇后娘娘的好意,并非是我耍弄手段,故意促成。” 施霓边说着,心头抑下的闷堵忽的又犯起,于是声音不由夹带着委屈,“将军不必再讽刺,我心有自知之明的,知晓身为降国战败的贡礼,该是被人择选的命,自是不会如将军之言,当真痴心妄想,做着什么成为王妃的白日梦。” 说完到底没忍住,如珠的眼泪就这样连串地掉落下来。 见状,霍厌嘴巴抿了抿,只觉这些珍珠粒不是坠在他臂上,而是直往他心头上砸。 他语气不自觉缓了下来,脸面却是依旧板着:“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施霓推他,推不开便气急地打了两下,霍厌实实受着,不痛不痒倒是心尖发麻。 她带着哭腔和他论理:“我如何曲解了,明明就是你方才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你现在是不敢承认了不成?” 他倒是有耐心和她论,“那你说,我要承认什么。” 施霓瞪着他,这回心头堵着气,什么话都敢冲他说了,“你说我饥不择食找上宣王,还说我是痴心妄想,想进王府。” 闻言,霍厌避过眼去,心头不愿认这个错,可又实在见不得她在自己面前哭。 他都被气成什么样了,也不见人来哄哄他,却是有空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开怀得紧。 施霓见他一直僵着面,沉着什么也不说,于是气闷转身便要走,一点不想再理他,也不要再被他继续抵着抱了。 霍厌思绪正缠乱着,被她趁机寻着间隙猛的一推,怀中便忽的空了。 见她哼声带气,提裙就要从洞口跑出去,霍厌咬咬牙,追紧两步忙把人给拦住。 “霓霓。方才那前半句,我说的是气话。” 他罕见的服了个软。 施霓看着他,不依不饶追着又问,“那后半句呢?‘痴心妄想’就不是气话,是将军心里的真心话了?” 霍厌这回没犹豫,不认这个错,“痴心妄想?我那是指他。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身无实功的小王爷,有什么资格要你,他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 施霓呆愣住,眼睛更是怔然地眨了眨,一时有些无言。 实际他前面那些话,都没叫她真的在意,就是后面这句痴心妄想,才叫她听了之后直觉委屈,也真的有点被伤到。 可结果,竟是自己认了歧义,平白给自个找来委屈受。 脸色不由讪讪,施霓这回心头复杂着,一时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方才她那股气势全是咬牙强撑着,结果原本自己占的理也被他解释没了,施霓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觉丢了脸,于是垂着眼便想逃。 “我……我若再不回去,阿绛恐怕要出去寻了,将军也避着人快些走吧。” 见她冷静下来后,开口第一句便是着急想和自己撇清关系,霍厌心头实在不爽快。 他不放人,当下又犹豫着试探地伸出手去,想帮她擦擦眼泪。 见她这次终于没排斥,还忍羞地颤了颤睫,霍厌内心简直狂喜,于是没忍住地得寸进尺,贴身想去搂她。 施霓一下没躲开,轻易便被他贴着身霸占住,实感烫人,她脸色一下就红了。 吓得当即慌忙往外去瞧,很是顾及周遭的动静,更怕有人会来。 才刚刚生气和他吵完,现在就继续抱着亲热,施霓实在太难为情,而且之前两人都说好的,路上发生的那些事,统统封尘忘掉,怎么现在又…… 她心里实实纠结,可那禁忌的红线实在吸引人,她想迈过去,可又很害怕、顾虑。 不然,如今是霍厌先犯了规矩,违禁进了后宫,她若是不愿,完全可以直接大呼救命把人都招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