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糕点入口,也伸手取食,看清楚了,竟是花生酥,难怪那么香! “怪了,黄婶儿什么时候能做花生酥了?她不是沾不得花生,沾了皮会痒吗?”她询问身后的梨儿。 不待梨儿回答,满香插嘴:“那是阿姊做的,我央了好多天了她才答应。” 凌雋珈捏了一小块,入口细细咀嚼品嚐,“怎么,凌哥哥觉得如何?”,满香急不及待想知道答案。阿姊做的花生酥,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没有人能比得上。 “好吃。”凌雋珈也不撒谎,她真的觉得好吃,甜而不腻,齿颊留香。 她平日甚少对食物品评夸奖,一般吃了没吐出来就是能吃,一顿饭里筷子夹起几次放入口的,就代表不难吃。因此黄婶儿都是透过观察凌雋珈吃用的次数,来判断她喜什么,不喜什么。 “多谢夸赞。”郁姑娘面色平和的回应,算是礼尚往来。 一盘十来块的花生酥,凌雋珈一人就用了一半,毫不客气。 郁满香抬头看她:“凌哥哥,君子该是怎么样的?”她看书中讲到君子,但她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 凌雋珈想了想,放下神怪小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褻玩焉。前人以莲花喻君子,你且看懂未懂,能否领略当中含义。” 郁满香没有顺着她的话,反而问道:“那凌哥哥,你是君子吗?” 凌雋珈直认不讳:“我不是君子。”这个句子有岐义,在满香听来就是在自谦;在满蓁听来就是强调自己是女子,不是男子。她看向正在蹙眉思考的小姑娘,问“我像君子吗?” 郁满香陷入苦思:“像又不像,我也不肯定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敢褻玩凌哥哥。 凌雋珈不以为然,随意把书丢一旁,坐姿变得更慵懒:“我也不希罕做什么劳什子的君子,太累了。我最烦礼教了。他妈的叁纲五常、他妈的君子远庖厨、他妈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妈的重农抑商.....”还有他妈的不让人白日宣淫。 梨儿和满香都掩嘴偷笑,一旁读《礼》经的郁满蓁亦是抬头瞥了她一眼,后低下头去,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暗想:此人可真像泼皮无赖! ***** 卓歆儿排出死胎后,卧床休息了四五天,感觉人轻盈了许多,精神比从前抖擞。 一脸冷峻的凌雋伽前去看望卓歆儿,掏出一早准备的一大袋钱袋,里面装满碎银和铜钱,又自袖中拎出十来张银票,放在她床上枕头下边,交代一下之后会派人沿途保护她前往大理云县找神医看病。 “此后,山长水远,各自珍重,馀生不必再见。就算日后遇到了,你我也只是陌路人。”凌雋珈没有波拦的说完,背过身去,眼也不看她。 卓歆儿心里难受极了,抿了嘴,低下头去,不知还能说什么。 凌雋珈见她安静无言,就当她接受了她的安排,沉声静气地道:“如无事,卓姑娘请好好歇息,我有事,就先行离去。” 就在凌雋珈刚抬步走了一小步,卓歆儿双手拥住凌雋珈的腰,见对方没有挣扎,便大着胆子搂抱得再紧一点,像是怕这个人一踏出房门,就会永远见不到一般。 “阿雋,对不住,我....不求你...原谅。”卓歆儿语带哭腔,“就求求你,别说、别说从此不见的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