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见状微不可察地叹了声。 温庭姝从床上起来,当着江宴的面弯下腰肢穿上绣鞋,温庭姝感到有些害羞。 江宴笑看着她,随后起身,一腿屈膝跪地,弯下腰帮她穿鞋,一边戏道:“穿鞋这种事怎么能让你这大小姐自己做的呢,得让我这奴隶,胯-下之臣来做啊。” 温庭姝的玉足被他握在手中,温庭姝愈发羞涩,一听闻他的戏语,只把玉足当做手,往前一踢,却踢在他强健结实的胸膛上,他岿然不动,皱都不皱一下眉头,她的脚趾头却隐隐生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温庭姝有些慌张起来,他身份毕竟尊贵,肯放下身段为自己穿鞋已是难得,自己却还得寸进尺踢他,这实在不像话。 江宴脸上并无怒容,反而愉快地笑了起来,“姝儿,你这一踢,倒是踢进了我的心里。” 温庭姝却更加慌乱起来,“我踢到你的心口了么?很疼?”温庭姝想要站起来帮他检查一下,然而鞋子没穿好起不来,温庭姝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疼倒是不疼,你这一只玉足就跟羽毛似的拂过我的心口,叫我有些心痒难耐。”江宴极其认真地说着挑逗的话语,在温庭姝的错愕之中,他俯首而来,唇贴在她的膝盖上,落下一吻,然后抬起凤眸,笑吟吟地看着她。 * * 温庭姝不肯留下来吃晚膳,与秋月坐上了马车回了木香坊,江宴不放心温庭姝,让李擎护送她们回去。 秋月一坐上马车,立刻忍不住说道:“小姐,您怎么如此放心世子?咱们就这么回去,他们表兄妹两人不就能独处了?” 方才她听闻世子挽留小姐,便想说自己回去拿衣物过来,岂料小姐执意要回,她站在一旁,也插不进嘴。 温庭姝微微一笑道:“难道前几日不也是如此么?” 秋月愣了片刻,“那几日是因为咱不知晓啊,如今知晓了,小姐您还能如此淡定么?奴婢觉得那秦小姐根本就是喜欢世子,你和世子不在的时候,我们好说歹说她都不肯吃饭,世子一去,她就肯吃了。我看她以后要赖上世子了。” 秋月不知晓秦婉蓉遭遇的事,所以对秦婉蓉看不顺眼,温庭姝无法告诉秋月她的遭遇,温庭姝叹了声,“秦小姐受了惊吓,不信别人,只信她表哥,这也正常。以后你不要说她不好了。” 秋月撅了噘嘴,有些不服气,但对上温庭姝有些严肃的目光也不敢说反驳的话。 李擎送了温庭姝回了木香坊的宅子,便离去了,一句话也没和秋月说,秋月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暗骂一句:呆头鹅。 春花正在屋里等着两人归来,她平日里睡得着,这会儿已经困得不行,却还坐在桌前,托着摇摇欲坠的脑袋,半昏半醒,直到秋月喊了她一声,她才彻底清醒过来,看到温庭姝,连忙站起身,行礼,“小姐。” 温庭姝微颔首,问:“赵小姐走了么?” 春花忍着打呵欠,“走了,太阳落山时便走了。” “她可有留话?” “没有。” 温庭姝点点头,又问:“有热水么?我想洗一下身子。” 春花回道:“有,奴婢让厨房烧上了。” 温庭姝见她眼皮都快耷拉下去,便笑道:“你去睡吧。有秋月在就行。” 春花如释重负,欢欢喜喜地行礼退下。 秋月看着她的背影,嘿嘿笑道:“春花上辈子大概是瞌睡虫吧。这么能睡。” 温庭姝也笑道:“你也别这样说她,春花可起得比你早。” 秋月笑嘻嘻道:“算起来她睡得还是比我多。” 温庭姝摇了摇头,失笑。 “小姐,你还没吃晚膳呢,我先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方才也忘记问春花了。” 秋月不提起温庭姝还不觉得饿,之前在江宴的宅邸时,江宴去客房劝说他表妹吃东西,温庭姝也没去看,是秋月偷偷去看的,所以温庭姝也不知晓江宴是如何劝说的。 温庭姝虽然有些饿,但又觉得没什么胃口。 * * 温庭姝记得与江宴的约定,次日,早早便起来梳洗了,又让春花挑了两名手脚伶俐,做事周到的丫鬟,秋月则帮她收拾了一些衣物以及一些胭脂水粉等东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