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吃饭。” “没胃口。”她抛下这句话的同时还倒退了几步, 为了防止韩淮再拽她, 真是烦, 做什么总是动手动脚的。 “这些, ”韩淮顿了顿,视线扫向她,“我知道这些是你喜欢的。当初我们同桌用膳的时候,你的口味和我是一致的,上的就是这些,厨子都没变。” 任毓觉得荒谬,她指着桌上的菜肴:“韩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府上的厨子当然做的是你喜欢的,怎么会依着我的口味来?这些,我都讨厌极了!” 说完这些,任毓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更何况,我看到你就觉得倒胃口!” 男人的眸光暗了暗,他起了身,因为肩宽腿长,极具压迫感,凤眼微眯。 任毓丝毫不落下乘,比韩淮矮怎么了? 她一把拉过一张凳子,一下就踩了上去,顿时比男人高了小半个头:“你瞪我也没用,厌恶你就是厌恶你。” 韩淮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没料到任毓会做出这等行径,皱眉说道:“你下来,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在宫中就是这般模样吗?” 任毓双手抱胸,俯视着韩淮,淡粉色的唇瓣抿了抿,柳眉直竖,字正腔圆:“关、你、屁、事。” 眼见韩淮抬步就要走过来,任毓动作迅速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她理了理裙摆:“你要么现在就将我送回宫里,要么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韩淮神色淡淡,他心里自然清楚,对于任毓本就有愧,更何况需要忠勇侯的助力。就算……也能够当做人质来威胁。 “任毓,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吗?”他换上那副对着曾经任羽用过的温柔假意的面孔,语气真挚。 对此,女子干呕了一声,神情嫌弃得要命:“韩淮,你恶不恶心?” 怎料,又接连干呕,恶心感涌了上来。韩淮还摆着一副担忧的神情靠了过来,任毓觉得更加恶心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蹙着眉,用帕子捂着嘴,弓着身子忍耐,“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吐你身上!” 这话有效,男人步子止住,倒是没接近了。 “我让蓬二过来。”韩淮见任毓脸色煞白,一副柔弱的模样,便转身吩咐守在门口的七欢去寻人。 又看了一眼桌上一筷子都没动过的饭菜,韩淮又让其他的婢女进来将菜肴撤了。 任毓拧着眉,盯着蓬二的脸,她此时缓过来了,除了饿身子也没什么不适。韩淮也在一旁站着,神情倒是正常,没有方才的反常。 蓬二瘦得下巴都尖了,原先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现下瞧着也阴沉沉的,像是遭了大罪。任毓的目光稍稍带着些怜悯,很快就恢复了常色,跟在韩淮身边的人,没一个不遭罪的。 蓬二把了脉,神情一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韩淮,又瞥了一眼任毓站,眼神复杂。 “什么病?”韩淮问道。 蓬二摇了摇头,掖了袖子提笔蘸墨写字。 这闭口不答转而写字的行为引得任毓看了好几眼,半晌,她笃定地说道:“韩淮,他也被你毒哑了?” 韩淮道:“他自己喝的哑药,与我没关系。” 任毓不信,谁会平白无故地喝哑药? 红棉的嗓子被毒哑这件事她还没有与韩淮算账呢!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