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快帮我看看这代表什么意思?” 流萤明灭,螽斯乱鸣。 小小庭院中,立着一方青案,苔色朦胧,平添一丝凉意。 案上有一青白瓷盆,内饰鸳鸯锦纹,盆内零零散散落着几根草芽,歪歪斜斜,看不出什么门道。 唤作阿乔的少女朝盆中望去,那草芽飘在水面上,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好寓意。 “叁小姐,这草芽浮在清水之上,正如竹舟驶在江面。江面无波,风平浪静,船只安逸,这呀,就代表你和陈公子爱情之路顺顺畅畅、圆圆满满!” 旁边的少女开心地拍手:“阿乔,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别骗我!” “真的真的。”阿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叁小姐,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我们快把这里收拾好,赶紧回偏院吧。” “等一下,我还要替栖郎拜一下魁星,希望今年一举夺魁,骑着高头大马,迎我回家。” 少女抬头,望向夜空,默默祈祷。 庭院数尺之地圈不住她,因为心里的月亮为她撒下了整片银河。 阿乔在心里叹了口气,叁小姐已经恋慕礼部尚书之子陈栖陈大公子多日,但二人连面也没见过几次,只是叁小姐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 更何况陈公子不日高中,必定高娶王公贵族之女,怎会与自家小姐结姻? 更何况…… 更何况叁小姐,还是半个傻子。 丁叁小姐丁妙妙是个傻子,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丁家是桑蚕大户,丝绸生意最鼎盛时期甚至做到龟兹、月穷等西域国度,但到了丁老爷这一代,男丁凋敝,七房姨夫人都生不出个带把的。 一连叁个女儿也就罢了,最小的这个一出生还是个傻子。 算命的说这叁小姐自打娘胎里出来就少一魄,坏了丁家的血脉,所以丁老爷迟迟抱不上儿子。 要想延续丁家血脉,必须把叁小姐送到尼姑庵,佛经洗身,为丁家积功德。 尼姑庵里生活简单,无非是诵经、打坐、听道。 丁妙妙缺了一魄,经念不懂,道听不明,但也只是心智晚开,反而显得娇憨可爱。 庵里的尼姑都待她如自家孩童,悉心教导。 经念不懂?没关系,妙妙打的井水最甜。 道听不明?没关系,妙妙采的瓜果最鲜。 丁妙妙在尼姑庵里,没什么磕磕绊绊,竟顺利长到了十四岁。 十四岁这年,丁妙妙头一次见到了男人。 尼姑庵里连只公蚊子都少见,所以丁妙妙自出生也没见过什么雄性生物。 那夜风雨交加,雷鸣电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闯进丁妙妙的厢房。 雷驰电骋,少女正害怕,欲出门找静心姑姑一同睡觉,没想到黑衣人突然闯进,吓得她叁魂消散,直挺挺要晕过去。 不过黑衣人先她一步,栽倒在丁妙妙身上,还不忘嘱咐莫要喊人。 丁妙妙这个乖宝宝,自然按照黑衣人的指令,谁也没有告诉。 “姐姐,你受伤了吗?”她戳戳地上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人,小身板艰难地把人给拖到床上。 小手伸向黑衣人的面颊,想把碍人的面具摘掉,那人却条件反射般攥住丁妙妙的腕子:“别摘!” 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声。 “好好好。妙妙不动面具。”她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四处打量,“是哪里不舒服呢?” 啊,肯定是这里,都肿起来了! 丁妙妙胡乱褪下来人的亵裤,一根大肉棒肿胀不堪,狰狞吓人。 “姐姐,你是不是这里生了瘤?它长得好大啊,是不是要切除才行?”少女苦恼,“可是,我这里没有麻沸散哎?” 黑衣人意识虽然模糊,听到这话脑中清明了几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