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哇!” 男人赶紧蹲下来看她的脸:“不哭不哭哦,好乖,小幸好乖,不痛,不会痛的。”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手法轻柔往后摸去,顺着头发揉来揉去。 她的哭声渐弱。 源峻策呆呆看着,原来手无寸铁的人类也会咒语吗。 于是乎,他张开口,表情麻木的重复着刚才男人嘴里的话:“好乖……小幸好乖,不痛,不会痛的。” 这是他学说话以来,说过最长的一句。 第二天,源峻策仍在树上坐着,只不过因为下雨,今天没有人。 他的周围绕着结界,雨水滴不到他的身上,树下面都是各种颜色的伞面,看到不到人脸,也因为雨水滴答在伞面的声音,听不清人类说话。 红色的小伞格外亮眼,出现在眼睛里的时候,源峻策盯了很久。 “不可以啦小幸。” 熟悉的男人声音。 源峻策看到昨天的小女孩,和她身边的男人,背着小书包,拿着两把伞,一把在自己头上,一把小红伞,拿着挡在女孩头顶。 今天的她穿着红色格子裙,和伞面很搭配,怀里抱着被雨水淋湿的幼犬,小手揉在它的脑袋上,顺毛的动作摸来摸去,幼犬的脑袋埋进她的胳肢窝里,发出呜咽声。 “我想要嘛,它小小的好可怜,爸爸。” 名叫爸爸的男人叹了口气:“你如果把它带回去,妈妈把我们赶出来,我们也会很可怜。” “你就跟妈妈说说!好不好嘛。” “不可以!前面就是宠物店,必须要把它送进去,如果小幸你听话,明天我们再来看它。” 声音渐远,冲入雨水里模糊不清,直到再也听不见。 第叁天,雨停了,小女孩和那个男人没有来,第四天没有,第五天也没。 源峻策路过宠物店时,看到那只蜷缩在笼子里的小狗被人带走了。 第六天,源峻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男人,他慌张打着电话,一边往前跑。 “小幸她怎么样了,我没赶上公交车,正跑回去,不行就转院啊,一个发烧为什么要去道观看,你听起来不觉得太荒谬了吗!” 源峻策看着他跑远,身上来历不明的妖味,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于是他跟了过去,在一家医院里看到小女孩,躺在病床,被几个医生围着诊断,她昏迷不醒,体温发烫,脸颊热的烧红,呼吸急促,小脸蛋被烧的快要融化,流着汗水 只有源峻策看到了,她身上笼罩着一团灰色烟雾,那不是高烧,而是被妖附体了。 “不要多管闲事哦,妖策。” 狐英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的身边,树梢上的两只妖同时看向医院内,被妖气覆盖的小孩子。 他眯着长眼警告:“这不是你该解决的范畴,有的人类自身吸引妖,他们会被妖霸占身躯而死,也有的会侥幸逃脱,但那都不该你管。” “我知道。” 源峻策只是想再看她一眼,他没想过要管,因为他的这具身为人类的身躯,也是这样霸占到手的。 自那之后,源峻策再未去过那里的公园,他只记下了,人类安慰的咒语,一只被雨淋湿,可怜兮兮的小狗,一个忘记长什么模样的小女孩,和男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