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擦着头发摁下接听:“喂。” “潋潋。” 那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方潋皱眉:“你喝酒了?” “嗯。” 方潋放下毛巾:“人呢?” “刚到家。” “我马上过去。” 入夜了空气还是闷热,一路走到温誓家楼下,方潋摸摸头发都快干透了。 上次她看着他喝半斤白酒说话都没什么问题,这次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方潋心里担心和生气交杂着,更多的又是一种不安。 温誓前两天就把家里钥匙给了她一把,有的时候早上她过来他可能还没起床。 但方潋出门出得太急,忘了拿,她握拳捶了捶门,就怕这醉鬼已经倒家里不省人事了。 还好没一会儿门就开了,方潋抬眸看他一眼,张口就问:“怎么回事啊你?” 温誓张开双臂来抱她,满身酒气,被方潋一把推开。 她带上门进屋,先到厨房烧了壶水。 温誓跟着她进去,靠在门边看着她。 方潋没开灯,背对着温誓,冷着脸问:“你今天去和谁喝酒了?” 温誓掰着手指回答:“二中副校长、书记,教导主任,还有几个教育局的。” “......”方潋猛地回过头,“哈?” 她挠挠脑袋,一下次词穷了。 温誓疲惫地叹气,说:“一群老男人,又能说又能喝,太烦人了。” 他走进去,挨着方潋后背,把脸贴在她脑袋上:“你知道吗?托马斯曼曾经说过,‘人们是容易为得过且过和半点成就而心满意足的’。” 方潋咬着牙提起一口气:“说、人、话。” “求职好痛苦,我想要躺平。” 第24章 一直到昨天, 温誓都觉得一切进展顺利。 今天这顿饭是副校长喊他过去的,他起先不知道会来那么多领导,但人已经站在包厢门口了, 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坐下。 简骏宁的父亲在二中教物理, 虽说任职几十年了,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 温词托他去打听, 第二天教导主任就说想见温誓一面。 现在一想,靠的也不是这层关系,靠的是他姓温。 “我觉得我被pua了。”温誓越想越不对。 方潋背过身面向他,后腰抵着桌沿:“怎么了?” 温誓回味着今天听到的那番话, 学给方潋听:“小温啊,其实我们学校现在是不缺老师的, 这不前两天刚拒了一个北大的应届毕业生。但是呢, 咱都知道蔚澜对木樨州的城市发展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如果温先生以后对教育事业感兴趣,我们是很乐意合作的。” 这里头的深意不难让人听出来,方潋问:“什么意思?让你爸给学校投钱啊?” 温誓点点头:“怪不得前两天去学校, 和我说什么学校有计划要新建图书馆, 搞什么现代化教育模式,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热水烧开了, 方潋拎起水壶,和温誓走到客厅。 “那现在怎么办?”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还有机会吗?” 温誓没有感情地笑了声:“我爸捐栋楼就有机会。” 方潋惊了:“那你这是带资进校啊?” 这话就是一把刀扎心上,温誓向后倒在沙发背上。 论资历论能力他都不差,怎么就沦落到要当关系户了呢。 早知道这社会会卷成这样, 当年就算赶他走他也要扒着一中校门的铁杆留下。 “一栋楼, 应该不止几百万吧......”方潋抿了抿嘴唇, “你怎么在败家上还争创新高了呢?” 她这离奇的关注点,温誓捂住耳朵,不想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