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生煎包已经凉透了,温誓蹙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方潋不来,那他也没心思继续待下去,和陈彻打了声招呼,启步离开益木坊。 路上他给方潋发了条信息,问:有事要忙? 方潋回了,一个“嗯”字。 温誓没选择追问,更不想去追查是事实还是借口。 他只能安慰自己情况不算太糟糕。 这几天他有空就会来益木坊,却和方潋一面都没见上过。 烫伤的地方都要开始结痂了,温誓问陈彻:“这几天你姐有来过店里吗?” 陈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实话,但心里还是觉得听她姐的话比较好:“没。” 温誓叹了声气,陈彻告诉他:“她有的时候就这样,经常十天半个月看不见人的,算起来就之前那段时间来得多点。” “那她平时都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有恋爱谈的时候就和男朋友待一块儿,不然就一个人在家里雕雕木头。” “哦。”温誓神色落寞。 其实方潋来过好几次,只是每次要是碰上温誓,她到了门口都不会进去。 有回她一只脚都踏上台阶了,才发现温誓的车停在旁边,情急之下转身朝对面的纹身工作室跑去。 方潋推开玻璃门,和李萤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李萤问她:“找张潮有事啊?” 方潋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人呢?” “楼上,没客人,你直接上去吧。” 方潋于是蹬蹬蹬上楼,恰好看见张潮打着哈欠从工作间里出来。 他肩膀一高一低,右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臂无力地垂着身侧。 方潋心一紧,都快有ptsd了,张口问:“你胳膊又怎么了?” 张潮睡眼惺忪,嗓音沙哑地回:“睡午觉枕麻了,你怎么来了?” 方潋松了一口气:“我......,我过来待一会儿。” 张潮狐疑地看她一眼,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有事求我?” 方潋否认:“没有。” “那干嘛来了?” 方潋随口瞎编:“躲债。” 张潮笑了声,显然不信:“桃花债啊?” 方潋喊着回答:“对!” 他三点有个客人,方潋盘腿坐在小沙发上玩手机,帘子内纹身机嗡嗡地响。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突然出声喊:“张潮。” “嗯?” “问你件事啊。” “说。” “为什么每个跟我谈完恋爱的男人都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啊?我好像一次都没和平分手过。” 包括他俩,这段多年前的青涩初恋其实也是在鸡飞狗跳中结束的,方潋和张潮很长一段时间话都不说,路上碰到也只当对方陌生人。 张潮停下,摘下口罩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地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方潋甩眼刀给他,两个人还是不会好好聊天,总是忍不住夹枪带棒:“我要有数我还问你?” “还行不,要不要休息一会?”这话是他对客人说的。 男孩是第一次来纹身,痛得额头上都冒了层汗,连连点头说:“休息休息。” 张潮掀开帘子走出来,看见方潋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着急道:“怎么还偷吃我东西?” 方潋为自己辩解:“没偷吃好不好,李萤拿给我的。” “有感情问题了?” 方潋用塑料勺挖了一口冰淇淋:“算是吧。” 张潮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是不是遇到渣男了?” 方潋蹙眉不解:“我遇到渣男你很开心吗?” 张潮笑了笑:“没有。” “我就是觉得。”方潋叹了声气,“以前谈的都是和我差不多德行的,这个吧,不是一路人。” “自卑啦?”虽然这么问,但张潮不太相信,不能够吧,向来只有方潋瞧不起别人的。 方潋摇头:“也不是,我就想安安心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