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潋用筷子夹起鸡翅,刚要下嘴,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你喊我过来到底想干嘛啊?” 吴松月说:“试菜啊。” “我又不懂吃的。” 吴松月在她对面坐下,嘴角挑起一抹笑:“好吧,我问你,是不是和那个人成了?” 方潋疑惑:“哪个人?” “别装了,我昨天都看见你俩了。” 方潋还是一脸问号:“哈?” “凤凰街啊,昨天晚上,不是你吗?和那个赵sir。” 方潋反应过来了,说:“那个不是他。” 吴松月愣住:“那是谁?” 方潋低下头,咬了口蛋黄鸡翅,支支吾吾地报了个名字:“温誓。” 吴松月的反应果然如她所料,语调尖锐的一声“你说谁?”快要响彻整个大堂,店员们纷纷抬头看过来。 方潋朝他们招招手,让他们继续干活去。 “什么情况啊你?” 方潋啃着鸡翅说:“没什么情况啊,我昨天被赵行放鸽子,刚好遇到他,就说了会话。” 吴松月抱着手臂凝眉打量她,对这话里的可信度存疑。 方潋抬起头,问出心中疑惑:“你很讨厌他吗?” 吴松月坐回椅子上:“也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太靠谱。” “为什么?因为他整天游手好闲?” “你不知道啊?”吴松月哼笑了一声,双臂交叠放在桌面上,凑近方潋说,“听说他为了一只碗欠了七百万,把他爹气个半死。所以他哪里是游手好闲啊,是被赶出家里公司所以才整天没事干。” 嘴里的鸡翅啪一声砸到盘子上,方潋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任性吧?”吴松月问完又改口,“不对,应该是‘有病吧?’” 第9章 七百万,对于他那种富人世家来说好像听起来也不多,可如果七百万的等号后跟着一只碗,不管那有多金贵,方潋都觉得太夸张了。 一只碗而已,难道七百万的吃起来特别香吗? ……说不定呢。 方潋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角,嘟哝了声:“确实有病。” 吴松月看见她手腕上的串珠,起了兴趣:“这新买的啊?好看诶。” 方潋低头瞥了眼,早上没事干,她把菩提根拿在手里盘了会儿,随手戴上去后忘了摘。 吴松月问:“哪里买的?” “就前两天在南街上,我去买了个胶片机。” “怎么突然想买胶片机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相册,想起来小时候家里有一台相机,也不知道后来去哪里了。” 吴松月把话题又扯了回去:“那你和那个赵行呢?相处得怎么样啊?” 方潋的回答还是一样:“就那样,再看看吧。” 看她兴致不高,吴松月撇撇嘴,说:“感觉你不是很喜欢他。” 方潋扯了下嘴角。 店里还有事,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放进口袋里,起身说:“走了啊。” 吴松月叫住她:“诶等等,给你把菜打包一下,带回去给陈彻他们尝尝。” 方潋提着打包盒回到益木坊,隔着落地窗看见元叔和陈彻忙碌的身影。 田柠养了几盆多肉,中午阳光好,它们在门口排成一排,稍息立定站军姿。 方潋踏上台阶,推开门进去,打磨机的声音嗡嗡作响。 “带什么回来了?”李肃元抬头看向她问。 方潋拎高袋子回答:“松月店里的新菜,吃饭了没啊?” 陈彻放下木条,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没呢,在等你回来。” 方潋走到小桌子边,取出打包盒打开盖子,喊田柠去拿碗筷。 “好香好香。”陈彻把脑袋凑过来,他自己的手刚干了活是脏的,推了推方潋,说:“我要吃牛肉。” 方潋擦了擦手,拈起一片卤牛肉喂给他。 李肃元过来看见这一幕,打趣道:“喂小狗呢?” 方潋笑起来,配合地发出逗狗的“嘬嘬”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