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多想想这句话。” 这番话其实算不得多么高明,若是由别人说出来,沉飞兴许还会哂笑一句:“古板迂腐,故作清高。”然而出自一名才十六岁,自小锦衣玉食的小女孩嘴里时,便有点令人心悸了。 能养出这样一对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子女,宋承宣怎么可能是贪墨军资之人?不过又一个政治角力下的牺牲品而已。 昔日的金枝玉叶一朝零落成泥,又被一名强势的男人拘作禁脔,连人身自由都不可得,这种巨大的落差确实能把人逼入绝地。可见空有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而无强有力的护持,那就是一种灾难。 沉飞疼惜地抚摸着维桢新月清晕般的俏脸:“人家小两口的事桢桢就别操心了。也许是吵架了呢。你跟我闹性子的时候不也要死要活,仿佛一点都不喜欢我的样子,嗯?”说完亲昵地舐了舐她的耳垂,少女的芳馨气息让他刚刚按捺下去的欲念又再铮然抬头。 维桢不干了:“我什么时候无缘无故地跟你闹脾气呢?总归是你有不对的。”伸手一抹耳朵,“还有,干嘛老把口水弄我身上?脏兮兮的,你是狗么?莫名其妙。” “臭丫头作反了,敢嫌弃我?”沉飞轻轻咬了咬她的小嫩脸,听到她哇哇尖叫时大笑起来。 维桢不再对宋禾和艾萨克的事寻根问底,沉飞暗中松了一口气。艾萨克不是个简单角色,宋禾与自己又非亲非故,没有必要多管闲事。而且照沉飞看来,以艾萨克对宋禾的紧张程度,又愿意为她大费周章,只要宋禾肯听话,能吃的苦头很有限。 维桢睡下之后,沉飞替她压好被角,站起来端量一番她娇憨的睡颜,爱之不尽,又蹲下来,凑过去吻她白净如玉的小脸,轻柔蜜意,极尽眷恋,当真是如珠如宝,恋之欲狂。 “别碰,痒……” 维桢正是渴睡,嫩呼呼一双小手打到他脸上。 沉飞也不生气,沉声笑着捉了她的手含到嘴里吮着。 “沉飞,我困。”维桢年纪小,熬不住夜,声音又娇又嗲已隐含哭腔。 沉飞的身体立刻就起了变化。在正事与这小尤物之间徘徊半晌,想到那一屋子候着的人,其他人犹自可,最要命的是蒋晗熙,都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得了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之名,阴恻恻的整一条毒蛇,惹过他的人都被咬死了。艹了,比起他来自己都算得上心慈手软。 他提脚前没忍住,狠命往维桢漂亮的小脸上啃了一口。 “沉飞!你太讨厌了,好疼啊,你怎么能不让人家睡觉……”维桢这回是真醒了,“哇”的一声,捂住脸,没一会儿已哭得噎气填胸。 沉飞一下子傻眼了。维桢睡颜童稚可爱,他喜欢得紧,才逗逗这个小宝贝儿,岂料玩儿过了头,把小祖宗惹哭了。维桢一双大眼睛合作两道细长玉滟的眼线,泪水翻滚而下,丰妍的小嘴圆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样儿别提多可怜了。沉飞心疼不已,忙折回去抱过这小宝贝儿又是自责又是劝说,在她身上又拍又抚,低叁下四地赔礼道歉,百般许诺诱哄。维桢被他伺候得舒坦,止住了哭泣,把脸拱进沉飞怀里,娇声细气地打了几个嗝,渐渐睡着了 “哎,都是祖宗。”沉飞爱极了她憨态可掬,一步叁回头地出了房间。 关上公寓门,他的近身警卫克伦威尔.金上前行礼,另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军士守在院子大门两侧。 “看好童小姐,她胆子小,千万别瞎冲进去吓到她。有事马上联系我。” 沉飞吩咐了几句,再牵肠挂肚也只得登上飞行器。 …… 沉飞推开会议室的门,‘嗖’的一声破空声,有东西凌空砸来,那物来势极猛,挟裹着一股骇人的劲风,转眼已直扑面门。 沉飞微一侧身,反手一抓,是盏小酒盅,他笑了笑,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晗熙,你脾气也忒大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