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不断的流下血,最后都流到了那人的棺盖上。霍大嫂上前打了他一巴掌,都叫不醒他,他似乎不相信那人就这么死了,直接打开棺盖,跳进棺材,疯狂的想要把人抱起来,最后发现一动就要散架,所以只能抱着腐烂的尸骨坐在棺材内彻夜痛哭。” 白溯说完看向柳枕清,突然惊了一跳,只见柳枕清虽然面无表情,眼睛却逐渐映出水光,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神不守舍。 白溯愕然道::“柳兄,你……” 柳枕清喃喃道:“是……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 白溯苦笑道:“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吧,据说他是刚刚得知消息就连夜奔袭,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那么远的距离?! “我真的……从未见过那样的战渊。”就连他兄长过世,他虽然悲伤哭泣,却只是默默的接过霍家军的重担,默认他们霍家一族的使命,可是那次他却哭得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最后呆滞的样子仿佛随时一起躺回棺材都不奇怪,让白溯大受震撼。 白溯不好具体说霍风冽有多难过,只是叹了一口气“传闻多为夸大其词,我看到的才是真的,什么挫骨扬灰也只是少见的火葬罢了,虽然我不懂为什么要用偏远民族的葬法,但是战渊的确是秘密为柳相爷进行了火葬。” 看着几乎反应不过来的柳枕清,白溯继续道:“我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外界传闻战渊如何怨恨柳相爷其实都是假的,其他人包括子川和云度都不算知晓,但是我还是明白的,他平时的表现也不过是讨厌他人在他面前提起柳相爷,因为别人一提总是带着恶意,他不愿意任何人触碰跟那人相关的事情,不愿意被人非议那人,结果传闻就变得越来越夸张了。其实我想战渊跟那位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毕竟那位是看着战渊长大的。” 白溯不好对着眼前人说霍风冽对那人的感情如何如何,怕适得其反,但也要让眼前人没有关于两家世仇的心结,方便两人日后的进展,要凭着霍风冽那性子,估计很难自己去解释。 其实对于柳相爷是否跟霍大哥的死有关,白溯真不知道,但是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霍大嫂和战渊对那人的态度,他相信也许又是一次迫不得已的情况吧。 白溯知道好兄弟感情来的太慢太不容易,所以希望一切能顺利,但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说完该说的,就跟众人好好告别,登船离开。 众人目送,柳枕清却在发呆。 “怎么了?” 突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柳枕清心里一揪,转头看去,依旧是刀剑入鞘般俊美的眉眼,透着冰冷和危险,神态是极为内敛的关怀,就算是当年也能天生冷俊,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张脸会出现白溯描述的情况。 自己的死,二狗当真这般难过,明明从二狗十五岁开始跟着霍飞寒上战场就很少回来,一年最多能见到一次,他们最后一次交流的书信,自己还在训斥他。 糟了,越想越内疚是怎么回事啊。 二狗明明该对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疑问,多少怀疑都不为过,怨恨都是柳枕清能理解的,可是偏偏却…… 说实话,白溯描述的情况,柳枕清打从心里觉得难以接受,真还不如最初的传闻,那样他心理还坦荡一些。 正胡思乱想中,突然被霍风冽抓住了手臂,“御舟跟你说了什么吗?” 见霍风冽突然紧张的神色,柳枕清更加不知所措了,突然霍风冽单手揽住柳枕清的腰身,飞身离开。 正聊天的贺阑和秦予瞧见,满脸疑惑。 “喂,战渊,去哪里?待会我们不是也要出发了吗?”贺阑呼喊着。 只听远远传来一声,“马车边等。” “怎么回事?”贺阑疑惑道。 秦予不感兴趣,转身就往马车边走,贺阑上前就勾肩搭背八卦道:“唉,你说柳兄特意留下来,两人现在又背着我们行动,是不是……嘿嘿嘿。” 秦予嫌恶的扫了贺阑一眼,转身避开他的接触。可是贺阑还是习惯性的黏上去,拉拉扯扯一路走回马车边等人。 而此时的霍风冽已经把人带到了没人的地方。 把人放下后,霍风冽才着急道:“清哥,御舟跟你说了什么?你从之前脸色就不太对。”m.ZGxxH.Org